這強烈的反差嚇得孟晟的臉色也是一片蒼白。要知道這楚延琛身份尊貴得很,新鮮出爐的駙馬爺,若是在他面前出了事,他還不得被某人剝了皮!
楚延琛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吐出一口氣,肺腑間的陰寒盤旋不去,腦中的暈眩還未散去。
他從袖中取出一瓶藥,倒出一枚,服了下去,苦澀的藥味在口腔里漫開,但也讓他萎靡的精神稍顯清醒。
「楚大人,要不,我這就先送你去醫館?」孟晟是知道楚延琛身子不大好,但未曾想會這時候出問題。
楚延琛搖搖頭,在蒼玉山的這段日子,他養得還不錯,故而疾馳回京都未有絲毫不適,不曾想一時之間竟然會又復發痼疾。
藥效發揮得很快,楚延琛剛剛青白一片的面色慢慢回復成缺少血色的蒼白。
「孟大人,這酒呢?也驗過了嗎?」楚延琛指了指桌上的酒壺,低聲問道。
孟晟愣了一下,他看著那個酒壺,面上的神情略微奇怪,而後開口道:「沒有,酒壺裡沒有酒,空空如也。」
楚延琛神情一怔,酒壺沒酒?不,這是不可能的。因為當時子瑜說過,他不過是喝了一小口,而當時的虞三郎已經是醉了,那不可能繼續喝,這酒壺裡定然是還有酒的。
「沒有酒?」他擰著眉頭,又問了一句。
孟晟想了想,而後確定地道:「確實沒有酒。」
楚延琛拎起酒壺,打開了壺口,果然看到裡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若是說沒有酒,要麼是子瑜記錯了,要麼是有人將這壺酒倒了。
他將空酒壺放了下來,觸碰到桌面,指尖似乎摸到一絲什麼,楚延琛低下頭,指尖又拂了過去,這一次果然是摸到一點點的沙礫感,不仔細觸碰幾乎是摸不到。
他俯身下來,仔細看去,那是極細極細的晶體,似乎是風一吹就沒了。
楚延琛直起身,看向身邊探頭探腦的孟晟,退開一步,開口道:「孟大人,這東西,你之前有看到嗎?」
孟晟沒明白楚延琛說的是什麼,不過見著楚延琛挪開了位置,他便走上前,俯下身,仔仔細細地看向桌面的一角,一眨眼的功夫,似乎有什麼細細的東西閃了閃,他遲疑地伸手摸了過去,卻是沒有察覺出什麼。
他抬眸看向楚延琛,見著楚延琛眼中的深沉,又低頭看了一眼楚延琛那雙比尋常女子還要白皙細膩的手,再瞥了一眼自己的手,那略顯粗糙覆著薄繭的手,他無奈地笑了笑,這手可比不得楚大人的養尊處優,桌上的東西比粉末還纖細,也難怪他感覺不到。
他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方大紅色的錦綢帕子,對著桌子細細地撫過,而後孟晟小心翼翼地展開帕子,這一次倒是勉強看到沾染在大紅帕子上的若隱若現的白色到幾近透明的晶體。
「這東西......」孟晟盯著這帕子上的東西,面色微變,「先前沒有,也或許,當時是我們忽略了。這東西,太微末了。」
楚延琛倒是沒有湊近,他剛剛的痼疾復發怕是與這東西有些關係。
「先帶回去,讓院裡驗一驗。」楚延琛擺了擺手,並未有絲毫責備的意思,他指著那方大紅帕子,道,「小心點,孟大人,回去後,你先將手洗乾淨,我懷疑這東西有問題。」
「有毒!」孟晟心頭一跳,險些就將這包好的這一方大紅帕子給丟了出去。
楚延琛一臉鎮定,他搖搖頭,道:「應該不算是毒,若是毒,那麼刑部大牢早就該來信兒,說是虞三郎出事了。具體的,還是回去驗一驗後再說。」
聽著楚延琛這般說,孟晟才勉強將這包好的帕子收回來。楚延琛忍不住對著那方帕子多看了一眼,主要是那色澤太過紅艷。
孟晟感覺到楚延琛的目光,他嘿嘿笑了一聲,道:「這是賤內給我的,這不,今年有點犯太歲嘛,所以......你可別笑話我......」
楚延琛微微一笑,溫聲道:「孟大人夫妻情深,令人艷羨,又怎麼會笑話。」
「那我們就先回去吧。有些東西,我得回去整一整。」
「好。」
孟晟應了一聲,便隨著楚延琛出門。這時候,他巴不得早點帶楚延琛回去,主要是楚延琛此時的氣色並不佳,雖不若先前那般難看,但也好不到哪裡去。這般模樣,著實是令人擔心。=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