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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九,就去宮中太醫院。不必回府。」

「是。」

楚延琛到太醫院時的狀態並不是很好,吳江早早就得了消息,人才到門口,他便迎了出來。今日正是他當值,故而楚延琛才這般順水推舟地入宮就醫。

吳江一搭楚延琛的脈,臉色就是陰沉一片。他冷哼一聲,卻還是麻利地取了藥包出來,一排的金針擺出,示意楚延琛脫了外裳,而後他熟稔地金針入穴,一邊捻動,一邊念叨:「你自個兒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怎的還動了內息?要不是這一段時間在蒼玉山上養得好,這一次妄動內息,就夠你喝一壺的了。」

「還有這一身的寒意......你是不是剛剛鑽了冰窖啊!怎的冷成這樣?」

楚延琛無奈地扯了扯唇角,吳江這隨口一猜,猜測得極為準確,他還真是剛剛從冰窖里鑽出來。先前那一道冰石是對著孟晟的腦門砸下來,若是砸准了,這孟晟可就成了冰窖里的第二具屍體了。秦嶼當時離得遠,救人是來不及的。

他當機立斷提了內息,將那冰石擊斷,這才空出時間把人扯開。他也知道自己不該妄動內息,只是這人就在眼前,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喪命。

「一點意外。」楚延琛簡單地帶過,他抿了抿唇,體內的寒意仿佛是在四處亂竄,陣陣的刺痛感讓他額上沁出了細密的冷汗,順著他慘白的面頰滑落。

「你......」吳江眉頭一皺,他抬眸看了一眼楚延琛,下手的動作更加迅速,「你今年是不是犯太歲啊!怎麼這麼多的意外!」

他的話語剛剛說完,忽而間,門外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

「什麼意外!」

大門一道人影迅速沖了進來。吳江抬眼看了一下,便就慢慢地抽出金針,隨意地道:「你來得剛好,過來,給咱們身嬌體弱的楚大人散一散寒氣。」

來人聞言,大步走了過來。一身玄黑的官服,濃眉大眼,面容剛毅,自帶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見著楚延琛臉色蒼白地坐在椅子上,他的眉宇間陡然升起一抹怒意,低聲道:「聽聞今日是秦嶼和你一同出去的,他幹什麼吃的,人跟著,還讓你傷著?」

話雖然說的剛烈,但是順著吳江的意思,替楚延琛散寒氣的動作卻是極為輕柔小心。

略顯黝黑的大掌稍稍貼在楚延琛的後心處,絲絲縷縷的內息慢慢地推進,等到楚延琛臉上的唇色褪去了那淺淺的淡紫色之後,他才慢慢地收回手,又順手將外裳給楚延琛披上,才坐到一旁,眼中帶著濃濃的擔憂。

「呈德,不用擔心,一點小意外。」楚延琛拉過外裳,笑著回了一句。

呈德是常旭的字,常旭是殿前司下威武衛的衛令,與楚延琛私交甚好。同吳江的私下交往不同,常旭與楚延琛的來往,便是大大方方的放在明面上。常旭的父親常奎是當今陛下的髮小死黨,對陛下最為忠心耿耿,按理來說,常家人與人交往上,應是顧忌頗多,但是常旭卻是常家人的一個例外,他交友,素來是隨心所欲。

常奎對此也是無能為力,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還是管不住桀驁不馴的常旭,不過陛下倒是並不在意這一點,反而是夸常旭赤子之心。

而常旭又是怎麼與楚延琛成為好友的,這也說不清。按著常旭的說法,那便是他看楚延琛順眼。

「他這意外,也就是多了點。」吳江沒好氣地接了一句。他收了金針,又轉身去寫了單子,「你在這兒等等,我給你抓藥,熬一副先喝上。」

「好。」楚延琛此時雖然臉色不大好,但是精神看起來倒是還好。

「你今兒不當值嗎?怎麼這時候來長青這裡?」楚延琛整了整衣裳,開口問道。

常旭給楚延琛倒了一杯溫水,而後回道:「是我當值,我這不是覺得自己不舒服,所以就來長青這裡轉轉了。」

楚延琛端起水杯,淺淺喝了一口,聽著常旭的話,他抬起頭仔細打量著常旭,看著常旭容光煥發的模樣,疑惑地道:「你不舒服?」

「對,我覺得不舒服嘛,一定是最近當值太累了。讓長青給我抓點什麼補藥喝喝吧。」常旭點點頭,鄭重地應道。

「你還喝補藥?再喝,可就是氣血奔騰了!」正在搗騰藥材的吳江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聽著常旭的話,楚延琛不由地低低一笑,不必說也知道那什麼身子不適都是藉口了。

常旭看了一眼楚延琛放在桌上的水杯,低聲道:「聽聞今日你們在蘭亭序查到了一具女屍。」

楚延琛微微一怔,而後開口道:「消息傳得倒是快。前腳才查到的,我這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就傳出來了。」

「這事兒鬧得這麼大,多少眼睛盯著你,別說查出女屍了,就算是查到一隻狗,都是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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