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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名殺人兇手!」

謝府里四處都有護院在巡視,此時聽得屋子裡水杯破碎的雜響,一瞬間,便稀稀拉拉地衝進一隊人,入了屋便瞥見那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杯子,以及扯著謝嘉安衣袖,針鋒相對的謝嘉燁,兩人間的氣氛略微凝重。

謝嘉安揮了揮手,示意衝進來的護院出去。

見著屋中兩人並未有任何危險,護院拱手一禮,便帶著人退了出去,順帶著將房門關上。

謝嘉安看著謝嘉燁那一臉天真純良的模樣,心頭微微一緊,開口道:「令聞。」

謝嘉燁的雙眸盯著謝嘉安看了許久,在謝嘉安開口的這一瞬間,他咬牙,一字一句地問道:「我只問兄長,你是否知道她就是殺害菊香姑娘的兇手?甚至,連任五郎都是死在她手中的?」

謝嘉安沉默片刻,他沉聲問道:「這些,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我從哪裡知道的不重要,」謝嘉燁面上一片緊繃,「我只要兄長回答我這些問題。」

謝嘉安同謝嘉燁的雙眸對上,好一會兒,他嘆了一口氣,道:「看來這消息,應當是楚延琛傳給你的。」

「楚延琛,呵,果真是算無遺策。」

謝嘉燁並不在乎謝嘉安這說的是什麼,他直愣愣地盯著謝嘉安,目光堅硬如鐵,執著地要得到一個答覆。

雖然謝嘉燁平日裡性子軟和,但是這般軟和的人執拗起來才是令人頭疼。謝嘉安不忍讓謝嘉燁拖著病體這般折騰,他放緩了語氣,嘆息地道:「是,菊香姑娘是死在她手裡的,任五郎也是。」

「殺人償命,為何、為何......卻要包庇她?」謝嘉燁的聲音微微顫抖,他沒有說是誰要包庇她,但是不說不是不知道,而是包庇她的人太多了。

「因為這是最好的結果。」謝嘉安扶著謝嘉燁躺下,「令聞,那天,太子殿下在蘭亭序里。」

聽到這一句話,謝嘉燁的眼睫微微顫抖,他沒有再開口詢問,一句『太子殿下』便足以說明了一切,莫怪乎大祖父會如此狠絕,甚至以娘親與祖母的命來威脅他。

謝嘉燁抿緊雙唇,那暈紅的臉頰上褪去了紅潤,漸漸變得煞白,仿若是氣急了,他重重地喘息著,方才轉頭看向謝嘉安,幾近哀求地道:「兄長,我、我可以不娶她嗎?」

即使無法讓兇手伏法,但他也不願日日面對這般蛇蠍女子。

謝嘉安垂下眼眸,靜默片刻,輕聲道:「令聞,你還病著,先好生歇息。」

謝嘉燁畢竟還是一名病患,雖然心有不甘,不過著實是體力不支,在謝嘉安的溫聲安撫下,等到藥效發揮出來,他甚至無力多說兩句話,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謝嘉安將被衾拉好,替謝嘉燁掩了掩被角,而後囑咐侍女和小廝看好人,便出了房。

走到房門口,便見到三叔祖謝晉松站在檐下,面色深沉。

「三叔祖。」謝嘉安對著謝晉松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道。

謝晉松嘆了一口氣,他擺了擺手,道:「令聞這事兒,辛苦你了。」

謝嘉安面上神情一片平靜,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這事兒確實是委屈令聞了,不過,對令聞來說,如今離京,也算是一件好事。」

「三叔祖,祖父那兒尋我有事,我先過去一趟。」

謝晉松揮了揮手,略帶滄桑地道:「去吧,我就不耽擱你了。這兩日,你若是得空,便多來看看令聞,同他好好開導開導,家中令聞最是信服的人便是你。」

「是。」謝嘉安拱手一禮,而後便轉身離開。

謝晉松看著謝嘉安離開的身影,雙眸中的神色晦澀不明。

謝嘉安進謝相爺的書房時,便見自家祖父正對著桌上的一份摺子擰著眉頭,眼中帶著些許凝重以及不虞。

「祖父。」謝嘉安走至書案前,沉聲開口道。

謝相爺抬眸看了一眼謝嘉安,神色稍有緩和,他揮揮手,示意謝嘉安坐下,隨口問道:「令聞怎樣了?」

「驚懼交加,外邪入體,故而引發了高熱。剛剛已經稍有緩和了,再服兩副藥,好好休養一段便沒事的。」

謝相爺輕輕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道:「驚懼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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