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這是看得滿意了嗎?」楚延琛的聲音忽而傳了過來,將趙清婉飄散的思緒驚醒。
趙清婉只覺得手中一涼,便楚延琛握住了手,她抬眸對上楚延琛的眼,望見的便是熟悉的柔和和包容,眼中的笑意一點點地傳過來,讓她不由自主地放鬆心神。
她唇邊是勾起的漂亮弧線,嬌聲應道:「可滿意了,我這夫君,貌若謫仙,皎皎心悅神往。」
楚延琛笑著撐起身子,他忽而間低頭輕吻了一下趙清婉的額頭,而後溫聲道:「心悅神往,這可是皎皎說的。」
趙清婉愣了一下,但對上楚延琛眼底的欣喜時,她微微抿唇,而後輕哼一聲:「莫不是你對我就不心悅神往了?」
楚延琛朗聲一笑,而後拉起趙清婉,讓趙清婉坐在榻上,他攬著趙清婉,湊近道:「為夫對皎皎,那是寤寐思服,輾轉反側。」
趙清婉面頰微微發紅,耳際發燙,但是心頭卻是莫名歡喜,她靠著楚延琛,小聲道:「懷瑾,你現在感覺如何了?藥我抓回來了,妙錦已經去後廚熬了。」
楚延琛搖搖頭,其實若是說完全沒有不適,那便是騙人,不過相對過往,些許的暈眩以及肺腑間的凝滯感,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他也不想讓趙清婉心中擔心,便就否定道:「沒什麼不適,就是皎皎不在身邊,讓我心有掛礙。」
「你慣會對我甜言蜜語,也不知道旁人怎會說的你清冷高傲,我看不見半分的清冷高傲,倒是黏人看到了一大堆。」趙清婉忍不住笑著嘀咕了一句。
「為夫這話,可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是是是,都是你真心話。」
那你當初也是真心地騙我,趙清婉在心頭嘟囔著,不過這一句話在看到楚延蒼白的面容時,終究是沒忍心出口懟過去。
「對了,懷瑾,我剛剛從藥鋪回來,聽說如今江南道處處都缺米糧缺藥材,尤其是這藥材,最為稀缺。」趙清婉狀若隨意地提了一句,「懷瑾,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楚延琛的手拂趙清婉的秀髮,淡淡的發香味充斥在鼻息間,他抬眸掃了一眼趙清婉,並未在意趙清婉的試探,而是直白地道:「今日修整一番,明日去南城府衙,見一見南州州府令。」
趙清婉心頭微微鬆了一口氣,可是很快她的腦海中浮起些許揮之不去的想法,她遲疑了片刻,才側過頭,看了一眼楚延琛,小聲道:「懷瑾,這一次江南道之行,我總覺得不大對勁。」
「嗯?皎皎是有什麼疑惑?說說看。」楚延琛耐心地問道。
趙清婉側了下身子,從楚延琛的懷裡掙出來,她轉過頭,對著楚延琛認真道:「懷瑾,這一次的事,我總覺得發生太過密集,也太過巧合。」
「你看,這一切從恩科舞弊案開始,而後扯出了江南道貪腐案,接著是疫病肆意,流民/暴/亂,南蠻入城,這樁樁件件,在江南道一帶驟然發生,太過迅速了,莫非這江南道一帶的官員都是吃白飯的?半分徵兆都未曾預計到?任由事情發展到如今這不可控制的地步?」趙清婉的話語裡帶著一絲怒意。
楚延琛的眉眼略微深沉,他看向趙清婉的神色,視線掃過,卻並未多做停留,而後笑了一笑,悉心地分析道:「這些事兒,確實是比較巧合,不過天災必定會引發人禍。」
他看著趙清婉眼底的擔憂和糾結,並未多賣關子,而是簡單地將這些事剖析給趙清婉聽:「江南道一帶情況比較複雜,這兒州府林立,各自為政,可偏偏江南道又是南境中直面南蠻的重要地帶。它的位置,有多重要,不需要我多說,想來皎皎是會知道的。」
「確實,在這般重要的地方,發生天災,應當是會及早防範的,我想,江南道一帶的州府令應當是盡力控制了,若不然情況可能在失控的那一刻便就更糟糕了。」
楚延琛看了一眼趙清婉,心中思緒紛紛,他斟酌了一番,心中便有了一個決斷,繼續吐露話語:「江南貪腐案,貪腐的錢糧如今還是下落不明,說是貪腐,不如說是失蹤。可是能夠在這江南道的重重勢力下,將這一筆錢糧的蹤跡藏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覺,能夠做到的人不多。」
「接下來的疫病,源於天災,散於人禍。」楚延琛的聲音此時聽起來略微清冷。
趙清婉睜大了雙眼,她驚詫地看向楚延琛,開口問道:「你說,散於人禍?是防治不利的原因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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