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清白被毀一事,不能明說,更不能宣之於眾,於是顧太太把女兒送到醫院,編造一個車禍重傷之事……結果,沒見到周行野不說,還被自家男人罵得狗血淋頭。
顧太太氣得全身發抖:這個該死的,拖後腿的男人!
「方哥,你別生氣,我找周公子有事情。兮兮她……」顧太太試圖再說,顧方亭已經直接摔了電話。
顧太太一口氣沒喘上來,看著身周一群全是看笑話的人群,她咬了咬牙,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周總,顧太太走了。」
程勁說道,又問,「那還要繼續開會嗎?」
「不了。」
周行野唇角揚起笑意,「會議已經結束,沒必要再開,今天下午,我回家陪小周太,沒事不要煩我。」
程勁驚呆:不是,周總,您這還沒怎的,這就小周太了?
周家。
院子裡種了梧桐樹,哪怕是夏日驕陽,在這樹蔭的遮涼下,也顯得涼風習習。
紀雀鼻尖略有薄汗,正在院子裡鼓搗著一盆蘭花。
蘭花不開花,只是一株看起來沒什麼特色的小草……就跟鄉間野地里的那些雜草差不多。
她看得認真,伺候得也小心,仔細。
「這麼喜歡花,回頭是要當花匠了?」
周行野回來,進院就看到她大汗淋漓的樣子,原來只是為了一盆花。
花不開花,就只是一盆草。
一盆草,倒是真當成了寶貝。
「這不是一盆普通的草。」紀雀頭也不抬的說,「這是一盆蘭花,等它開花的時候,你就知道,它是何等的驚艷。」
「跟你一樣?」
周行野單手插兜,挺拔的身姿站得筆直,站在她一步之外的地方。
她一身汗,手上都是土,周行野有潔癖,瞅她這個樣子,眉頭直皺,「大熱的天,就算是養花,也有傭人,你又何必親自動手?周女士呢,她也不攔著你些。」
「周女士在睡午覺,我閒著沒事,鼓搗一下。」紀雀說道。
一盆蘭花終於弄好,紀雀小心翼翼把它又放了回去,跟其它的盆栽放在一起,並做了記號:「蘭花嬌貴,得好好養。」
院子裡有水,紀雀去洗了手,然後又回房洗澡,半個小時後,擦著濕漉漉的髮絲下樓。
周行野坐在客廳,向她招手:「過來坐。」
紀雀瞥他一眼:「坐哪兒?要坐你腿上,大白天的胡鬧,周女士看到,大概要扒了你的皮。」
周行野一噎:「你不是說她午睡?」
「那總有醒的時候。」
周行野:……
目光抬起,沒好氣的看她:「小山雀,你現在是長本事了,有人護著了,就不聽我的話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都是裝的。」
紀雀挑眉,她找了吹風機出來,「七哥,幫我吹頭髮。」
「你是會使喚人的。」
「這不叫使喚,這叫寵。我都叫七哥了,你不得哄著我點?」紀雀向他撒嬌。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現在的小山雀,比起以前的小山雀,真是精明了不少,也厲害了不少。
得,自己挑的人,怎麼也要寵下去。
吹風機的聲音呼呼響著,紀雀愜意的閉了眼,唇紅齒白,皮膚Q彈。
圓嘟嘟的小臉,一看就很好捏。
周行野看一眼樓上,周太太的房間沒什麼動靜,他關了吹風機,尋了她的唇,低頭吻上。
紀雀輕哼,也沒睜眼,也沒推開他,且主動伸了雙手攀上他的脖頸,與他接吻。
年輕男女的情動,總是來得熱烈。
可惜,大白天的,不能盡興。
「咔噠」一聲輕響,周太太的房門打開,周行野迅速起身,吹風機打開,再次認真幫她吹著頭髮,順便還問一句:「這個力道行嗎?」
以五指為梳,輕輕抓揉著她的發。
頭皮很舒服,紀雀笑得也好看:「七哥真棒。」
跑得也快。
周行野點她一下腦門,剛剛情動的餘韻未退,甚至更有一種開大的狀態,他不得不微微彎了腰身,在她耳邊咬聲說著:「等著我,好好收拾你。」
「周行野!不許欺負雀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