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宜年目光凜然:「雪名兄一日醒不過來,你一日脫不了干係。且他從未承認過他是你兄長,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你們的關係。」
他雖是如此說,可是他也看得分明,那位紀娘子自來了以後寸步不離顧雪名的床前,那眼淚就沒有斷過。這宋墨玉也是,在顧雪名昏倒後立馬請了大夫,又出錢包下這房間,連床上的被褥都拿了新的來,如果真是她下的手,那她圖什麼。
還有那從鎮上趕來的小胖子宋之衡,看著也有兩三分像雪名兄。
沒準他們真是一家人。
可顧雪名現在昏迷不醒,不報官已經是解宜年最大的讓步。他作為顧雪名現在唯一的朋友和兄弟,必須要站出來,為他杜絕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險。
「誰說沒有證據?」宋飛鴻的聲音突然出現。
「爹。」緊蹙眉頭的宋墨玉叫了一聲。
賈大夫像見到救星一般,打了個招呼後便說該走了。
宋墨玉道:「陳司懸,你幫我送送賈大夫,天色已晚,直接用騾車送大夫回去吧。」
陳司懸點點頭,帶著陳平一塊把人送了出去。
而解宜年眼見這又多冒出來一個人,冷冷看著宋飛鴻走過來。
宋飛鴻上下打量著解宜年,跨步進了房間。
紀嫣已經聽到宋飛鴻的聲音,見他進來,連忙擦了擦眼淚:「你來了,看看,我們的孩子回來了。」
宋飛鴻看著床上的人,呼吸都不由阻滯了幾分。他伸手揉了搜眼睛,眼前一黑一亮,燭火搖晃間,床上的人依然好好躺在那,並非幻覺。
血緣之親的羈絆,只需要看一眼,他就知道這就是他的兒子。宋飛鴻拍了拍紀嫣的背,語調難掩哽咽:「他會沒事的。」
「閣下剛才說證據,證據是什麼?」解宜年卻不依不饒地追進來。
宋家人如此之多,他實在有些寡不敵眾。態度還須強硬些才行,以免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宋飛鴻看了他一眼:「如何稱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解宜年。」
「好。解郎君,你且掀開我兒蓋的被子,看看他左腿膝蓋上是不是有塊疤。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證據了。」
紀嫣恍惚間想了起來,跟著點頭:「是了。阿雪三歲的時候摔在一塊石頭上,膝蓋留了好大一塊疤。哪怕隔了十多年,應當還是能看出來的。」
解宜年愣了一瞬,方才宋飛鴻一直都沒近過顧雪名的身,不管有沒有疤都做不得假,只要一探便知。他不由看向紀嫣和宋墨玉。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有女子在此怎好揭被子,且不說看膝蓋還需要將中褲褪下。
宋墨玉雙手抱胸靠著牆壁看著懶得動彈。她並非這個世界的人,本就沒有男女大防的意識,眼下看這個解宜年百般不信任,更是不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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