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開了房門才聽見客廳里有人說話的聲音。
這隔音是真好,游恕心想。
遲萊看見他指了指不遠處餐桌上的早飯,就繼續專注電話了。
「所以說陳鋒意運氣還算好的,沒被辭退,只是降了個職。」許倩倩原本一直擔心著這事,現在知道了心也落地了。
「我看你比他還緊張。」遲萊說。
許倩倩承認:「那肯定,要是他被我鬧得丟了工作,他就成受害者了。」
「他自尊心這麼強,降了職只會讓他覺得在公司更無地自容,不如辭退的結果。更何況,如果我是他老闆,我也不會辭退他。」
「為什麼?」
遲萊耐心解釋說:「你不是說女方是關係戶嘛,因為這點私事,辭退一個員工,反倒把事情鬧大了,還容易被冠上公私不分的名號,企業最忌諱的就是形象受損。所以不如內部調整,現在工作沒那麼好找,好工作更是求之不得,陳鋒意也只能咽了這口氣。」
許倩倩試探著說:「也是,忻氏一直走的親民路線,就算......」
「忻氏?」
「是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他公司五百強,還不錯的。」
遲萊雖然知道陳鋒意工作不錯,但是具體在哪個地方高就她卻沒關心過,這是頭一次聽許倩倩說。
忻氏早些年跟奚家的聯姻轟動一時,是一場業內有名的商業聯姻,並且迄今為止也是互利共贏最成功典範。
這些年,忻氏早已從手工作坊演變為國民企業,奚家卻漸漸淡出了商界,不過大家都知道,強大的忻氏背後,奚家始終是中流砥柱。
「你知道陳鋒意攀扯上的關係戶叫什麼嘛?」
「不清楚,我也就是在平台上跟她私信聊了,問名字顯得冒昧,就沒問。不過關係戶是她自己說的,她說自己是去叔叔那兒實習認識的陳鋒意。」
遲萊說:「好吧。」
「怎麼了,你有認識的人嘛?」
「沒有。」
因為工作的原因,遲萊必須對這些企業背後的結構、關係一清二楚,他記得忻家沒有小輩是女生的,那應該就是奚氏的,這個「奚」字,總感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看到過。
游恕過來的時候,看她掛了電話還在發呆,於是一隻手繞到遲萊面前,捂住她的眼睛說:「想什麼呢?」
遲萊將他手拿下來,搖了搖頭:「工作上的事。」
「你覺得哪套好看?」游恕遞過手機,上面是幾張西裝照片,樣式有細微不同。
「這個。」遲萊指了一套黑色雙排扣的西服套裝。
游恕直接引用了照片打了個1發過去,就算是定下來了。
「是周五晚會要穿?」遲萊問。
游恕從手機里抬頭,「嗯,又要浪費一個晚上。」
遲萊看他不滿的表情,好笑地說:「怎麼這麼爭分奪秒的。」
「沒什麼。」
遲萊用下巴示意游恕手裡的手機,說:「我選的,什麼時候穿給我看?」
「都說了那天結束了來找你,你又不讓。」游恕昨晚這個提議被遲萊否決了,他還記得。
遲萊拍了拍游恕的頭,剛起來的頭髮有些亂糟糟的,但在他身上顯得野性十足。
「我不一定早。」
游恕嘆了口氣說:「下周酒會結束,我就期末周了不一定出得來。」
南北大的學業壓力一直挺大的。
「上周也沒有。」游恕小聲補了一句。
遲萊笑得很明媚,打趣他說:「你要不說,我都忘了你還是個要考試的小弟弟呢。」
游恕拍開她的手,不樂意道:「跟你說正事呢。」
「什麼是你的正事?和我上床?」遲萊喜歡直言不諱,看他不敢直視自己的樣子。
「......嗯。」
遲萊說:「那為什麼不現在?」
「你不是還有工作?」
「差不多了。」
「那你不早說。」
游恕剛起床的困勁沒了,餓虎撲食般將遲萊打橫抱起。都說有氧能排解前一天的酒氣,他現在急需一場運動,讓自己鮮活起來。
「你這是隔夜的酒瘋往我身上撒?」
「本來就是你灌的我。」
遲萊長臂攬著游恕的脖子,上面的紅印已經消失了。
「我可就灌了你一口。」遲萊不頂這個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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