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要上班打卡,等國慶吧,沒幾天了。」
國慶前的一周是所以打工人的噩夢,連上八天的工作周期,讓原本單休的底層社畜們都叫苦連連。
臨近年底向來都是新老員工輪換的高峰期,這時候的秋招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這天,遲萊從HR那邊找了幾份入選的新員工簡歷,想要留幾個在自己組裡。
一沓紙里,偏有一張格外惹眼,那一寸照照的是齊超旋。
「這一份是怎麼回事,大一的人招進來做什麼?湊人頭?」
除非是大四的,不然立陽不招,這是慣例。大一到大三的學生時間過於分散,畢業後的去向不明,公司培養其成本過高。
助理過來撿起被遲萊甩到桌角的簡歷,粗略看了看說:「這位是吳經理特批的,說是......」
「說什麼?」
吳經理是人事部的經理。
「說這位是您的朋友,所以就給了個實習機會。」
遲萊撿過紙張,上下瞄了一眼,說:「怎麼,他簡歷上寫了?還是他自己說的?」
「應該是緊急聯繫人那邊填了您的電話。」
遲萊這一看,還真是,第一個就是。
「跟人事那邊說,下次再有從我後門放進來的,直接pass。」
「是。」
公司里的老狐狸不少,眼睛尖著呢。
遲萊原本就沒多少私人生活,所以更不希望生活同工作攪和在一起,之前跟游恕的關係也讓她對此有些踟躕,更何況現在只是個相識而已。
人事部的回絕信擬得很快,原本想給上司一個好印象放人,現在卻不知道是辦對了還是辦錯了。
遲萊依稀記得上次齊超旋到訪她那兒的時候,就提到過她在立陽工作,但是仔細回想當時電腦上只是簡單的股市行情,上面有的可不止立陽一家公司。
立陽和嘉宏合作的紅利一直都在,最近股市行情也是一路飆紅,齊超旋可能關心的不止是她,還有立陽,至於這前後關係就不得而知了。
齊超旋剛從辦公室出來,學院院長剛剛跟他敲定了下周採訪的事情。
「超旋同學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吧,到時候學校補助下來了,我再叫人通知你。」
「好的,謝謝院長。」
他認真看了看手裡這張紙,爛熟於心的東西,還需要準備什麼,再賣一次人設罷了。
齊超旋不經意捏皺了紙的一角,現在試圖將褶皺展開撫平,但這印子卻始終都在。
算了,換一張新的好了。
新手機的鈴聲他始終沒有習慣,響起的時候也是一愣,點開看消息,郵件署名是立陽。
遲萊沒想到這麼快就接到了齊超旋的電話,正好在她下班的時候打進來。
「什麼事?」
「小萊姐,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齊超旋聲音不大,倒像是真有些心虛。
遲萊說:「沒有,只是覺得不合適。」
「對不起,我在這邊實在是沒有什麼能聯繫的人。」
「你有爸媽,出什麼事他們應該第一時間知道,再不濟跟他們交好的是我的長輩,再怎麼論也論不到我倆的交情上。」
遲萊看到自己電話的時候確實產生了一絲反感,就像之前毫無邊界感的前任帶給她麻煩一樣反感。
齊超旋說:「是,我知道的。」
「我媽是不是跟你說我在這兒工作,有麻煩就找我?但是我確實挺忙的,所以回頭我跟老人家說說,要不還是把你的情況跟學校......」
「不是的,伯母沒有跟我說,你不用......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冒昧了,我可以......」
「所以你怎麼知道我在立陽上班的?」遲萊打斷他問。
既然已經排除了是家裡告訴的他,那就只能是他自己了解到的。
「我......」
「或者換句話問你,你的錢是票掙來的嘛?」
「嗯。」
遲萊吸了口氣,說:「你投入本金有多少?你計算過自己的抗風險能力嗎?跟或將造成的損失對等嗎?」
雖然沒問他一共買有哪些股,但肯定少不了立陽的,所以他一開始這麼關注自己和立陽不是無緣無故的,消息靈通對於股市來說很重要。
「我只是買了一點,我沒有全......」
「如果你覺得自己有把握,那就不要帶上其他人,如果需要其他人,那就老老實實做你大一學生該做的事。」
遲萊掛了電話,手機收拾進包,準備開車。
「超旋,聽說你又要被採訪啦?」說話的是跟齊超旋同一個宿舍的室友。
自從開學以來,他都不知道齊超旋被學校喊過去多少次了,不是這個演講就是那個採訪的,風雲程度都快趕上大四的游恕了。
齊超旋迴到宿舍就聽到他們討論,回答道:「嗯,最後一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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