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個燈。」游恕拿著手機對那頭的人說。
遲萊說:「嗯,也要能看到你。」
游恕原本面對鏡頭的臉,瞬間低了下去,悄聲說:「我知道。」
床邊的落地燈,剛好照亮了床上的位置,游恕踢了拖鞋上床。
遲萊看他舉著手機的位置偶爾晃動,提議道:「要不我給你買個床上支架,不用手舉著了。」
「不用,又不是天天......」
游恕話說到一半突然自己停了,有些欲蓋彌彰得明顯。
「天天什麼?」遲萊故意調戲他。
「明知故問。」
「我真不知道,什麼呀,不好意思說?」遲萊嘴上說著不知道,但是眼裡的調笑都不帶隱藏的。
游恕面對鏡頭有些束手束腳,左右調了位置以後,將鏡頭對準了自己的大腿往上,只留下了半張臉。
「天天自我安慰。」游恕的嘴唇在鏡頭裡一張一合,看得人難耐。
遲萊安慰道:「我可捨不得。」
「你最好是。」
「嗯,今晚不是,說好的看你動手。」
游恕脫了衣服,這話讓他小腹一緊,格外凸出的肌肉赤裸展現在人前。
想到遲萊現在正在看著他,和平時互相慰藉不同,這種單方面被注視著做這種事,讓他覺得格外緊張,還有......刺激。
「替我摸自己。」遲萊說。
「哪裡?」游恕想同樣滿足她,所以想聽她的。
遲萊突發奇想說:「如果我在你床上,你覺得我會先摸哪兒?」
游恕手緩慢撫過自己特意為她保持的胸肌,一路順下來到溝壑分明的腹肌,最後裝作自然地握住一根手柄。
他的手掌很大,平時遲萊需要雙手把控方向,此時他只需要一隻手就能握住,但是操作看著十分生疏,只能粗糙地模擬上下兩個方向。
「你平時很少做手工吧?」
「怎麼了,不對嗎?」
游恕在認識遲萊之前,頻率確實不高,經常都是草草收尾,也不講究什麼手法,認識遲萊之後簡直就是一點就著,也用不上什麼手法了,只管做法。
遲萊引導著說:「慢點,到末尾的時候再......」
他像是個好學的學生,照著老師的話一步步重複,每次反饋都及時給到,有時候是緊繃的小腹,有時候曖昧的喘息,有時候是不受控的手柄......
溫度逐漸升高,氣氛旖旎,持續了大半個小時。
「感覺要到了。」游恕磁性低沉的嗓音,有了點失控的感覺,吐出的字帶了點輕不可察的顫音。
遲萊及時喊了停,「休息一會兒。」
可是這會兒游恕哪有心思休息,精血聚集讓他難以自控。
「聽話。」
最後這兩個字才讓游恕將將鬆了方向盤,上下起伏的胸口喘著粗氣。游恕身上總是帶著淡淡木質香,不過跟現在的他應該很違和。
遲萊似乎能想像到他現在是什麼味道。
游恕憋得說出了句:「要不我現在去找你。」
「這麼難受?」
遲萊看著游恕點了頭,鏡頭上移了一些,眼睛裡都有了點懇求的意味。
「不准。」
被拒絕的人癟了癟嘴,「那明天。」
「嗯,現在繼續吧,剛剛教你的。」
游恕開始重新握住手柄,另一隻手聽著遲萊的指揮,替她揉捏她想要碰的地方。
遲萊像在他耳邊輕語,「重點,你平時很兇的。」
「嗯哼。」游恕皺著眉,閉眼加快動作。
聽著遲萊源源不斷的撩撥,逐漸陷入失控,最後在一聲「出來吧」的恩許中拿回了主動權。
電話里的聲音只剩下了游恕的喘息,和抽出紙巾的沙沙聲,良久才說:「怎麼不說話?」
「在看你。」
游恕擦拭的紙停頓了一下,肉眼可見的變化,讓遲萊忍不住調笑道:「這我可不管了啊。」
「我去洗個澡,一會兒給你打。」
「嗯?打什麼?」
「電、話。」
「哦,我還以為是飛......」
「掛了。」游恕頭一次這麼爽快掛她的電話。
游恕潦草地沖了個涼,套了個浴袍就出來了,還得先開窗散散屋裡的氣味。
再打過去的時候,就發現對方忙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