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聆搖頭,一邊回小姨的話,一邊留意著周圍的不同。
這家酒店今天可能在辦什麼活動,因為她時不時就能看到幾位穿著正裝的人,面目嚴肅,步履匆匆,也不像是來參加什麼婚禮宴席。
葛雲靜說話的語速很快,「沒生病就好,你太瘦了,人一瘦體質就不好,免疫力跟著也下降,要多吃點肉質食品,然後也要注意休息,畫畫傷神又耗心力,我看你朋友圈更得勤,是不是缺錢?」
溫知聆聽到,收回了打量周圍的視線,認真和小姨說不缺錢。
「你爸現在還給你生活費吧?」葛雲靜問完,又疑心病大發,眼神都犀利一些,「他那個小老婆呢,有沒有為難你?」
溫知聆和她解釋:「生活費一直在給,也沒人為難我。」
「真的?」葛雲靜怕她不說實話。
「真的,而且我快畢業了,淮城那邊也不怎麼回去,沒什麼好為難我的。」
溫知聆和鍾婧的關係一直普普通通,彼此對對方都沒有多少好感,但也沒有很大的矛盾。
真正有矛盾的是鍾婧和溫實僑。
鍾婧結婚前就懷孕了,匆匆忙忙和溫實僑領了證,沒多久便生下一個女兒,今年五歲。
但溫實僑想要兒子,兩人感情基礎本就薄弱,熱情消退後,他的怠慢原形畢露,鍾婧早年不是能忍氣吞聲的性格,跟他鬧了好幾通。
溫實僑如今依然不太安分,她現在把他盯得很緊,其餘的心思放在自己女兒身上,也沒功夫找繼女的麻煩。
溫知聆則從並不安寧的家裡脫身,安心過自己的生活。
聞言,葛雲靜才放心些。
「你爸的生意怎麼樣了?」
「這兩年都穩定,我上回聽說他準備搬來北城這邊發展。」
葛雲靜撇撇嘴,「真是什麼好事都讓他給遇上了。」
溫知聆笑,沒有再接這話。
「你這幾天去過你媽媽那兒沒?我聽她講前兩天叫你去吃飯,你沒有去。」
溫知聆沒否認,也沒有搜刮理由,就「嗯」一聲。
「怎麼你媽媽家也不願意去了?」
「感覺像客人,不太自在。」她低聲地說。
十幾歲時,溫知聆還執著於和媽媽維繫親密關係,但抵不過距離和時間,母女倆還是生疏了。
葛雲靜聽她這樣講,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兩人聊家常聊得專注,沒注意到身後側不知何時多出的幾人,站著同她們一起等電梯。
直到電梯門打開,往裡進去後,溫知聆轉身按鍵,不期然地看見談既周,以及他隨行的幾個人。
兩人的視線隔空交匯,他沒有遮掩的看過來,似乎想開口,溫知聆卻礙於身邊的小姨,很快的垂眼掩住驚訝,裝不認識的錯開目光。
談既周要去的樓層比她低,先一步出了電梯。
轎廂變得空蕩蕩。
沒多久,溫知聆和小姨也到了自己的樓層。
從窗戶往外看,天色已經暗下來,小姨讓她路上小心,早點回校。
溫知聆很聽長輩的話,拿了兩袋打包好的小吃便從酒店房間出來了。
電梯屏顯上的數字繼續上跳,溫知聆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他。
白襯衫搭西褲,細條紋的深色領帶打得一絲不苟,身旁跟著的幾個人著正裝,手裡有文件。
在工作呢。
溫知聆拿出手機看時間。
屏幕上,顯示五分鐘前談既周給她發了消息。
[吃過晚飯了嗎,12樓有茶歇,想吃的話我讓秘書去找你。]
方才在餐桌上,小姨監督她吃了很多,溫知聆確定自己的胃裡沒法再添任何食物了。
她有些可惜地打字:[謝謝,但是我剛剛吃過,現在準備回學校了。]
那邊回復很快,[在大堂等我幾分鐘?]
溫知聆盯著手機屏幕,回了「好」。
幾分鐘後,談既周從樓上下來,出了電梯便看見在大堂沙發上坐著的人。
酒店明亮的燈光下,她的皮膚顯得比以往還要白,穿煙藍色的薄毛衣,表情淡淡,微低著頭,手裡百無聊賴地翻看擺在大理石案面上的酒店宣傳冊。
怎麼總是看起來孤孤單單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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