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下半場結束得也早。
最後一個到場的邱瀚成是段柯的朋友,今晚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奔著談既周來的,球場上三兩句沒說,就扯到自己公司最近在做的項目上。
意圖太明顯,把他叫來的段柯都有點看不下去,說腰疼,可能閃著了,今晚就到這兒吧。
談既周不搭他的腔,知道這人和段柯有交情,給段柯留面子,沒把話說絕,但確實被影響到心情。
散了後,段柯去找女朋友,把邱瀚成也拎走了。
陶可星見到他,奇怪地問怎麼這麼早就結束了。
「哦,我腰有點不舒服,就先下場了。」
「腰?」陶可星把視線狐疑地往他腰上探了探。
段柯訕笑,「沒事啊寶寶,別擔心,我估計一會兒就好了。」
入口來了人,溫知聆看過去,發現是樓禹。
談既周遲遲沒來。
朝女朋友使了個眼神後,段柯把邱瀚成攬到一邊教育。
神神秘秘的,陶可星懶得管,拿著手機去旁邊的小看台自拍。
「我把你叫來是讓你和既周熟悉熟悉,以後要是有機會能合作,也算是混個眼熟了,你這是幹嘛?」
段柯聲量不低,估計覺得都是自己人,沒什麼好避嫌的。
「你就差貼人家臉上讓他給你送錢了。」
邱瀚成苦笑,「那我不是著急嗎?」
「公司不是他一個人在管理,投資本來就有風險,看著就虧本的買賣,就算內幕你,團隊裡的投資官也不會通過的。」
「我朋友是做投資又不是散財童子,他從家裡的企業脫離出來單幹也不容易,反正你別想著一蹴而就了,再這樣我下次可不帶你了。」
邱瀚成連連點頭,「我懂,但是我對我們那個產品挺有自信的,只要給個機會,絕對能發展起來。」
段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聞言道:「我不了解這個,你自己琢磨。」
「那肯定的,我現在的狀態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哎,」邱瀚成想了會兒,忽然靈光一現,「我聽說前不久談總在飯局上要了個姑娘的微信。」
其實根本不是在飯局上,但消息傳來傳去的就變了味。
段柯「嘖」一聲,「那點沒影兒的事你倒是記得清楚,有這閒工夫你好好打磨一下企劃書吧。」
邱瀚成笑一下,不是他記得清,是關於談既周的風流韻事總共也沒幾件。
但他認為,沒被傳出來不代表就不存在。
「我是投其所好,你見過他要微信的那個人沒,什麼風格啊?」
段柯沒見過。
他已經有些失了耐心,看一眼在不遠處站著的溫知聆,他把邱瀚成往旁邊推,壓著聲警告:「你別動歪心思啊,邱瀚成我發現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本分了?再說,談既周不是那種人。」
最後一句是說給溫知聆聽的。
邱瀚成不信,篤定道:「我們在一塊讀過書啊,他出國前不是還被人撞見過跟個小女生開房麼,還是在自家酒店。」
這一聲夠大的。
樓禹側過身,擰著眉往這邊看。
溫知聆也抬眼,儘管努力控制著,眼裡還是有不可置信。
……
談既周過來時,發現這邊出奇的安靜。
他第一個找的是溫知聆。
她還是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腿上放著他的球拍,在看手機。
少了幾個人,剛才在球場上殷勤過分的那個姓邱的,還有樓禹和他帶來的女伴。
邱瀚成被段柯請走了。
雖然談既周沒有明說,但明眼人都能從他的反常看得出,他對溫知聆有意思。
是不是真心的先不說,被人攪黃了是另一回事。
段柯把邱瀚成帶到一樓時跟他說:「你就拜拜佛,希望他別找你麻煩吧,以後嘴巴緊一點,別聽風就是雨的,什麼瞎話都信。」
段柯也心累,高中的時候他倆關係很不錯,最近聽說他事業上有難處,才想著幫他在談既周面前混個臉熟。
但不得不說,人是會變的。
談既周朝溫知聆那邊走時,段柯莫名其妙的對他笑一笑,笑得心虛又無奈。
陶可星抱著胳膊在一邊站著,她跟段柯說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溫知聆的反應最平淡。
等談既周走過去時,溫知聆把他的球拍遞給他,說謝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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