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為你上清明的第一炷香。」◎
索然無味的家宴終於結束,靳譽蓁與祖母道別,急忙去更衣室取手機。
兩個小時前,她給岑述發去一句:「今天怎麼這麼想你呢。」
於是家宴上,親戚們七嘴八舌,她半個字都沒聽,一心猜測岑述會如何回復。
其實靳譽蓁很少發這麼肉麻的話,從來都是做實事。今天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中午那會兒,微博上出現岑述戀情的相關詞條。
她有些危機感。
開機時,果然有條微信消息。
「你要這麼想的話,我也沒辦法。」
過堂風一吹,心都吹出個窟窿。
靳譽蓁差點砸了手機。
但祖母剛在餐桌上提醒過家規,克己守禮。
她追岑述這五年,祖母對她遠不如當初的器重。
很無奈地關上手機,穿好斜紋軟呢大衣,正要往外走,迎面撞上了三嬸母寧芳。
大宅里人多,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
而靳譽蓁和三嬸母一家的恩怨,是從上一輩手裡繼承過來的。
不打起來是最後的體面。
寧芳一身玉藍旗袍,發上飾絨花髮簪,裝扮的溫柔似水,說出的話卻陰陽怪氣:「蓁蓁怎麼還沒帶岑述回家?」
「她有家。」靳譽蓁冷淡回應。
寧芳啞口無言,狠狠瞪她一眼,扭腰走了。
靳譽蓁不再逗留。
出了宅子,她在磚雕門樓下站了會兒,家裡的司機開著車過來。
她面無表情地上了車。
五年前,靳譽蓁就從靳宅搬出,自己置辦了房產。
宅子那麼大,但她住著就是悶得慌,不如一個人自在。
這晚,她沒回復岑述的消息。
也不是生氣,就是覺得心裡空空的。
次日清晨,岑述主動發來消息:「熱搜都是媒體捕風捉影,蓁蓁,我說過在拿獎之前不會戀愛。對了,我今天要跟劇組去三思山玩哦,可能沒辦法跟你吃飯啦。」
靳譽蓁坐上去醫院的車,回復消息:「玩得開心。」
她極度愛惜自己的身體,每月都有一套檢查要做。
今天是去見牙醫。
她和牙醫是老相識,大學至今,九年交情。
崔蔓讓她躺到椅子上,查看了一番,就將儀器的燈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