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譽蓁呆呆站了好一會兒,靳竹懷的車早已沒了影子,可那句話還像咒語一樣盤旋在頭頂。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竹懷為什麼會跟岑述在一起?
不合理啊。
她怔愣著抬手,腕間的手鍊流光溢彩。
…別不是撞鬼了吧。
***
「見鬼了真是!」
丘棠拿備用鑰匙進了岑述的家,不死心又打了通電話,她以為電話還是關機狀態,不想撥通的同時,臥室里響起鈴聲。
她慢慢走過去,將臥室的門打開。
浴室里有水聲。
她低聲咒罵一句,踹了踹浴室的門,「我以為你出事了,電話打不通,到處找不著,連靳譽蓁的店我都去過了。」
岑述聽到她的話,但是沒回。
熱氣在室內不停膨脹,水汽氤氳,她心裡卻乾巴巴的,很燥。
昨晚她帶著靳譽蓁給的邀請函去了酒店,卻被攔下來。
她有心理準備,靳譽蓁的態度冷硬,好些天沒理她了,慶功宴的女伴肯定換了別人。
說不上是什麼心情。
她對靳家算很熟悉,在她看來,靳譽蓁已經是靳家的棄子。
所以連釣她都不用心。
但話又說回來,她們之間的主動權一直在她手上,她可以甩了靳譽蓁,靳譽蓁絕不能放棄她。
慶功宴進行到一半,她還是沒能進去。
就在她準備離開時,被靳竹懷的助理請到車裡。
她記得靳譽蓁前不久說過,靳竹懷去仰光談事去了,慶功宴沒有她的名字,也就意味著她今晚還回不來。
或許行程有變。
她很忐忑。
因為靳竹懷是靳氏默認的接班人,還很護短。
大約是出於補償心理,靳竹懷對靳譽蓁有求必應,好到過分。
岑述在車裡坐立難安。
她對靳譽蓁做的那些事,靳竹懷必然看在眼裡。
透過堅實的車窗,她看到街上人影稀疏。
她心裡忽然萌生一個想法。
靳譽蓁對她沒什麼用處了,那她為什麼不跟這位靳大小姐接觸一下呢?
年初時,她就想要靳氏的代言,可靳譽蓁除了錢一無所有,幫不了她。
雖然靳家還有寧芳虎視眈眈,但據她所知,寧芳那個女兒對靳家的產業毫無興趣,所以靳竹懷沒有理由會輸。
靳竹懷未必對她無意,否則為什麼請她上車?
頭腦中閃過無數的計策,在靳竹懷出聲的一刻,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