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皎詫異,不懂她為何有此一問:「我看起來像是兇悍的領導嗎?」
靳譽蓁也詫異。
不就個副店長嗎,也能算領導?
「還是說我很有威壓感?」她勾唇一笑,做了個甩鞭的動作。
靳譽蓁一臉抗拒地蹙眉,「求你正常點。留這兒沒問題,自己去訂間房。」
「訂房?」付皎感覺自己被拋棄了,「難道不是我們住一起嗎?」
「不行。」靳譽蓁態度堅定,堅定到有些絕情。
付皎才慢慢瞧出點不同。
她半眯著眼,一步一步逼近,緊鎖住靳譽蓁的眼睛,審訊似的道:「這房子是小了點,但住我們倆絕對足夠,再說了,當年在仰光的時候我們可是經常睡一張床的,為什麼突然不可以了?你有情況?」
靳譽蓁將手鐲收起來,放進自己的床頭的箱子裡,轉身避開她的眼神,「小時候你還偷你媽的鈣片吃呢。人長大就要有長大的樣子。」
付皎會信就有鬼了。
她和靳譽蓁認識這麼多年,彼此都能看破對方的微表情,如此異常的情況,必然有料可挖。
心思短暫地從那隻鐲子上移開,她來了招以退為進——先答應去訂房,再時刻觀察情況。
靳譽蓁將她面上的算計之意盡收眼底,但是此刻已然無心理會。
寧歲的意思是,聶蜚音先前送她那麼多貴重藥材,很可能是想換她店裡的東西。
這個邏輯她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
試想一下,慶功宴那晚解圍的事並不算多大的恩惠,聶蜚音卻送來那麼些寶貝,或許真的有事相求。
可成年人之間總是不能將話說的太白,否則顯得很冒犯。
她也是離譜,比人家多活了兩歲,卻連這點覺悟都沒有。
如果聶蜚音真想要這隻鐲子,她不會吝嗇的。
她甚至都沒思考一下,為什麼一直視若珍寶的東西卻能輕易送給聶蜚音。
晚上,在內心排演無數遍、終於可以上場時,她被告知今晚見不到聶蜚音。
聶蜚音還沒下戲。
付皎剛來,自然不知她的煩悶,找過來時,面上還帶著探究欲。
「你在這邊新認識了朋友嗎?」
靳譽蓁確定她現在絕對很閒,於是提議道:「沒有。你要是真的太無聊,翻翻你小時候寫的空間動態也成。」
付皎嗤笑她的欲蓋彌彰,卻在什麼也沒問出來的打擊下,真的去翻了小時候的Q-Q空間,成功膈應了一晚上。
***
這天拍戲到很晚,戲排的很密,陸文琦沒時間跟簡曦算帳,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在片場逮住人,當場要清算。
靳月瀾戴上眼鏡,將她的動作看了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