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緒被拉扯到五年前,人生中唯一一次雪盲症,錯過了許多獨一無二的風景。
她也曾為此難過,覺得遺憾,後來慢慢說服自己,並告訴自己,即使沒能看到雪山和聖湖,至少疾勁的風吹過她的臉,聽到過世間最慈悲的誦經聲。
這一刻,她卻又感到悵然。
或許她錯過的不止是風景。
此前她與聶文霜素不相識,聶文霜絕不可能保存她的照片。
甚至不必推理,便知道照片原先由誰保存。
寧歲就算再遲鈍也覺出她的異樣,可她實在很迷糊,想不明白靳譽蓁的照片為什麼會在聶文霜手裡,於是只能問:「你們以前認識嗎?」
不應該啊,聶家因為有人從政的關係,對各方都採取避嫌態度,一般不會跟她們這種家族的人結交。
這是寧芳告訴她的。
靳譽蓁搖搖頭,「當然不認識,你先回去,我晚上不吃飯了,有點事兒。」
寧歲一聽,眉毛頓時耷拉下來。
後天她就要回去上班了,真的捨不得現在的愜意日子。
情緒低落地應下來:「好吧,那你忙,我隨便去找點吃的,今晚開始得掰作息了。」
靳譽蓁送她出門,「照片我先存著。」
寧歲沒有意見。
畢竟照片上的人是她。
房間安靜下來,靳譽蓁對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
以前聽人說鏡頭是有感情的,這張照片仿佛傳遞了某些不能言說的情緒,就如當年她收到的那本相冊一樣。
她慢慢冷靜下來,拿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接通電話的人是曾經的同事。
因為今年她重新參加財經頻道的節目,便加了聯繫方式。
而她今晚要問的事,和五年前的紀錄片有關。
對方本來很欣喜,以為她打來敘舊,沒想到問的是那麼久遠的事。
但礙於如今的合作關係和一些人情世故,還是認真回憶一遍,說:「這件事說起來也挺巧的,當時她還是京大志願者,現在都成大明星了,她正在拍陸導的戲來著。」
第50章 「說話算話。」
◎「喜歡。」◎
不久前,靳譽蓁偶然夢到過西南的情景,當時她莫名覺得送她相冊的人像聶蜚音,醒來後她特意找出紀錄片看了工作人員的名錄,沒有聶蜚音。
同事解釋道:「志願者是學校招募的,志願者只需要加學分就行了,不會署名。」
說到底是學校給學生的體驗項目,團隊的主要工作還是由正式工作人員完成的。
靳譽蓁這才明悟。
拍完紀錄片後,她因為單位發生的一些事憤怒辭職,所以不清楚後期工作。
後面幾年她在洮州搞藏品,對前一份工作諱莫如深,就連那本相冊都遺忘在雜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