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譽蓁把手放在她頭頂,將她的頭髮揉成亂糟糟一團,「懂什麼叫受苦受難啊你。」
靳月瀾笑著說:「行了,快去吃飯吧,小徐,你把芳芳叫來,省的她記仇。」
岳徐聽她的話,去尋寧芳了。
幾人先一步到達餐廳,靳月瀾剛坐下就想起件事來。
「蓁蓁沒帶文琦來嗎?」
她昨晚可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能說服自己接受陸文琦以另一種身份到來。
靳譽蓁解釋說:「她被劇組叫回去了,還有個朋友也被叫走了,不然今天早上肯定很熱鬧。」
靳月瀾聽出幾分隱藏的意思來。
好像,她是在惋惜另外那位朋友不能到來。
靳月瀾意會到什麼,前些天淤在心中的憂慮消散不少,問道:「是誰啊?怎麼以前沒聽你提過。」
靳譽蓁說:「就是陸文琦這部戲的女主,姓聶。」
她這麼一提,靳月瀾很快想起來了。
聶蜚音這兩年也算是娛樂圈裡少見的高口碑年輕藝人,平時也很低調,雖然網上說她和岑述有過節,但顯然這兩人的發展路線是不同的。
「原來是她,我之前見過她姥姥,也算是緣分了。」靳月瀾這麼說著,同時留意靳譽蓁的反應。
靳譽蓁唇畔含笑,對這句話深以為然。
靳竹懷突然搭話:「聶家在京城紮根,聶蜚音演戲估計是為了知名度,她有說什麼時候離開洮州嗎?」
這個問題靳譽蓁還沒想過。
靳月瀾說:「聽人說那姑娘戲挺好的,不是科班能演到今天,說明有天賦,應該會長期發展吧。」
顯然,靳月瀾對待任何事都信奉長期主義的哲學。
靳竹懷見狀,不悅地將眉蹙近,「岑述不也演了五年。」
靳月瀾道:「……」
她取下眼鏡放到一邊的架子上,疑惑地看著靳竹懷:「不是在談聶家小姐嗎,怎麼提起岑述了?」
她們都知道,岑述曾讓靳譽蓁傷心,所以平常談話時總避著不提,今日竹懷也不知怎麼回事,說話有些沖。
就連寧歲手裡都捏了把汗。
經驗告訴她,只要岑述的名字出現在餐桌上,大約就要上演一場爭吵。
之前一直如此。
她猜不透靳譽蓁的想法,不知道她為什麼能喜歡岑述這麼久,但是她知道一件事,少提岑述這個人,靳家會無比和睦。
連她都悟到的道理,竹懷會不知道嗎?
算了,最近奇怪的事情好多,她的大腦處理不過來了,還是安安靜靜當個觀眾比較好。
意料之外的是,靳譽蓁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袒護什麼,反而理智的過分,「岑述她天分一般,聶蜚音跟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