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說明,這個造謠者要麼針對她,要麼針對孟燁,但回看造謠內容,也不是具有攻擊性語言引戰的網暴,會不會是某些瘋狂粉絲主觀意識太強,又或者,只是一個惡作劇。
網絡上最容易留下印記,針對這件造謠事件,卻盞讓手下助理追查還沒有得到準確性消息,實打實空降,放出謠言之後便杳無蹤跡。
「你是
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尋盎無意識思考咕噥了句,就算得罪什麼人,以卻盞的身份和地位,別人難動得了她,「圈子裡,誰敢跟你明著作對。」
明著來不了,暗著來。
卻盞想到一個人,Winni。
只是猜測,畢竟在Encre系列發布會當天,她當眾給了Winni一記耳光,大廳里,在場的人都能看到,加之Winni性格偏激,說不準以此記恨了她,找個合適的機會也好讓她出醜,扳回一城。
現在,她沒有證據,一切的一切只能定義為猜測。
「有時候,事情也可以反過來想。」
那支燒燃的煙落盡了,謝弦深捻滅,鬆了指,「受益者,也往往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受益者?
卻盞明白過來,謝弦深是指孟燁嗎?
「你有證據?」
「我只是給謝太太提供思路。造謠者對網絡深度熟知,對方既然想到把謠言推上去,定然早就留好了退身的餘地。這次機會錯失了,抓不到他。」
「好在謠言已經澄清。」謝弦深提醒,「三天後的發布會當天,謝太太的戲還要繼續。」
「?」
卻盞分辨很清,「謝弦深,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家宴的戲份我該演的都演了,說好的黑卡你說不給就不給了嗎?一點信用也沒有……!」
她一聽他的意思就是算了的意思,無限額的黑卡怎麼能說算就算。
一大串話說出來鮮少停頓,直到結尾才卡住,是因為他向她抬手,分明長指夾走她手中白霧過半的煙,猩紅還燃著,繼而將煙端於玻璃晶托中摁了火。
「誰讓你……」
卻盞剛要發脾氣,指節銜煙的指骨位置重新置回一張薄片,全身黑色,白絲金邊繞周,連號,卡身輕到好似雪絮,沒有任何重力,因此,她感覺到的時候反應滯慢了好幾秒。
「我什麼?」
謝弦深接過她沒說完的話,眉壓,唇提的弧度輕微,明顯故意看著她轉變態度。
卻盞止住話,也確實轉變態度了,眼彎輕笑:「……你這麼好啊。」
「再說一遍。」他在逗貓。
「……」
卻盞想加力抽回,奈何他卡緊另一端不放,雙方僵持著,她還是敵不過他。
無奈,為了黑卡,她只能再次昧著良心妥協:「你最好了。」
「想買什麼隨便買,這次不用擔心額度不夠。」他接受她對他的誇讚,暗慨反骨的貓也會見風使舵。
「玩兒得愉快,謝太太。」
-
家宴過後,謠言也在短時間內澄清,卻盞叫上熟悉的好友在一家私人餐廳聚會,好好放鬆下。
孟燁說自己還在處理事情,空不出時間,希望他們玩得開心。
幾人定了一間包廂。
從絳得知了網絡上那件事,氣不打一處來,「真是的,有些粉絲網友真的好偏激,為什麼都有兩隻眼睛,偏偏他們就是看不到。」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些偏激的網友是招來的水軍?」
「你別說,我也覺得。」尋盎夾了一口扳指千貝放進嘴裡,「那說話就像吃了槍.藥似的,一直叭叭不停。」
「這次的事情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對不起盞盞。」
卻盞笑了,「有什麼好對不起的,謠言澄清了就好啊。」
孟擷也覺得自己沒有及時幫到她。
網絡上,自己的弟弟和自己喜歡的人傳出那樣的謠言緋聞,他承認,當時,他的嫉妒大過他的理智。
為什麼是孟燁,為什麼還是那樣面對面接吻的照片。
雖然不是真相,掩蓋非真相的事實,他也不想接受。
演唱會上,她被選中為吃餅乾的對象,孟燁是另一方,和她面對面,距離很近。
他們相隔的距離,就像他在湖邊離她那麼近一樣。
可這種程度的近,放在別人身上不行。
「孟擷,你想什麼呢?」卻盞看出孟擷在走神,叫了他一聲,「乾杯呀。」
尋盎和孟擷的關係也不淺,開玩笑說:「你是不是也在愧疚啊,那罰酒吧。阿絳一杯,你三杯。」
這三杯酒是該罰,他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