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Scherl給了Rokori一點小教訓,我等著看她敗在我腳下。」
雜誌數量的多少會直接關乎到收益,品牌產品這種雜誌一般會批次印刷,受市場風向影響,印多少本,不能多得多,也不能少得多,過多過少都會對收益造成損害。
那邊傳來的笑聲格外尖銳,從聲不了解謝家內部到底存在什麼矛盾,以至於讓謝芮宜對她這個名義上的大嫂哪哪都看不慣。她倒是聽從絳和卻盞打電話提起過,謝弦深和謝淮銘對立,卻盞身為謝弦深的妻子,謝芮宜則是謝淮銘的孿生龍鳳胎兄妹,各自站隊,暗裡對抗。
「你工作完成得不錯。」謝芮宜說:「該有的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我發現,安排你在Rokori做個眼線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起這個,女人不屑一笑,「當初和謝聆商量這件事,可惜我這個堂妹一顆心石頭都搬不動,我就說嘛,合適的人總會遇到的。」
也不清楚謝聆怎麼想的,這麼執拗地偏向她那大哥,當初她一心想報飛行員的相關專業,謝弦深明確反對,遣散了所有為謝聆輔助教學的飛行工作人員,禁止她碰有關飛行一系列的東西。
謝聆氣不過,性子又拗,離家出走一周表明態度,謝弦深管不了她,才鬆了口。
原以為,謝聆是恨謝弦深的。
畢竟,扼殺別人夢想這事兒,怎麼能不恨啊,可最終,她也確實重拾了飛行夢想,依舊選擇站在他那邊。
但到底,她這麼優秀的飛行員還是被停了職。
「你覺得呢?」謝芮宜問從聲。
「當然沒問題。」
現在這個社會,錢可以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事,誰會對錢說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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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喝水。」
卻盞坐在車內,胃翻的感覺怎麼也下不去,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想到陸硯行說的『懷孕』,心底深處漫過霎時不安。
仔細回想了想,她和謝弦深也就真做過兩次。
她被下了藥,他幫她,她記得他是有戴套的,距離那時到現在差不多三個月,就算是孕反也不能這麼晚吧。
還有一次是新婚夜,那次她很清醒,確定他有戴。
「那次,你有沒有不戴的?」她問的是她被下藥那天晚上。
「哪次?」
他還在她眼前裝是吧。
卻盞努力壓下身體的不適感,眼前,謝弦深已經把水的瓶蓋擰好了,遞給她。
她沒管,淺瞳微微波動到浮起絲縷慍氣,「謝弦深,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別給我在這裝。」
「那次不是盞盞你求我的嗎?」她不喝水,他就餵給她喝,將她攬在懷裡哄小孩兒似的餵她。
側臉渡上他指腹的溫熱,卻盞偏過頭避開,「所以,你有不戴是嗎?」
那次,醒來之後的房間,地
面上昭然著數個已經開了封的薄袋,但她當時意識不怎麼清醒,記不得他是不是次次都戴了。
剛溫順沒一會兒的貓又要炸毛,謝弦深很欣賞她這般模樣。
「應該開心啊寶寶,為什麼要生氣呢。」
「你混蛋!」卻盞隨便撈過身側的東西就砸在他身上,「那時候我們剛領證,你就有這個想法了?混蛋混蛋!」
手中的包一下下砸過去,謝弦深見她生這麼大的氣,安撫她情緒:「我不至於這麼卑鄙。」
聽清話,卻盞手中停下動作。
「一句玩笑話聽那麼認真?」
他理了理她凌亂在頰邊兩側的長發,少見的溫聲:「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是吧,盞盞這麼好騙啊。」
「別碰我。」卻盞不讓他碰她頭髮,她說過,她討厭別人碰她的頭髮。
「真懷孕了也好。」
她偏過頭,謝弦深抬起虎口卡著她下頜,讓她與他對視,「這是我們的孩子。不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都喜歡。」
做夢。
婚姻已經是她人生中出現錯軌的節點了,她自由了二十幾年,為了家族,為了外婆選擇聯姻,她不想再讓自己走向其他的路,一錯再錯下去,誤入不歸途。
「你不想要?」
「對,不想。」
卻盞說不想,婚姻本就不在她的計劃之內,孩子又怎麼會在呢。
「假如我懷孕了,在我知道消息之後,我會立馬打掉ta。」她說的情況是一種假設,可卻惹怒了謝弦深。
男人沿著她的頸線下移虎口,順勢掐住她細頸。
寬掌的溫熱與皮膚緊緊相貼沒入她頸側的經絡,她熟悉他掐頸的手段,次數多了,神色更坦然,因為她知道,也恃寵而驕,他不會拿她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