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撒嬌,這更像哄人。
戴這些東西又不能讓他死了這條命,但實則內心裡, 他是不太情願的。
因為有悖於他的形象。
謝弦深問:「你什麼時候熱衷的這個?」
看到他好像似有若無笑了下,卻盞也笑,為自己正名,「什麼叫這個。」
「這就是個很可愛的耳朵尾巴,我想讓你戴不行?」
「不是角色扮演嗎?」
「……」
她就知道他想多了,還以為她是要和他玩角色扮演的play……
「戴下讓我看看?」
卻盞哄他有一會兒了, 別看面上對謝弦深撒嬌有一套的,心裡斥他這都不知道給個台階下,「我想看嘛。」
謝弦深看了看她手中拿著的耳朵和尾巴, 頃刻收回視線。
「別讓我來硬的。」
見他還是不同意,卻盞慢慢握拳對他表示威脅。
男人輕哂,她一身散打柔術對付別人的本事還是他教她的, 他還真有點好奇,她對他下起手來是不是能那麼狠心。
但……
他又受不住她鼓著腮,捏緊拳頭,又「狠狠威脅」他的可愛模樣。
「啵。」
卻盞等不了了,直接起身跨坐在謝弦深身上低頸就是一吻。
第一吻親在了他的眉心,而後,「啵」的又是一吻親在了他唇,講道理,「我都親你了,你再說不行晚上只能打地鋪……!」
親的她散在兩邊的頭髮都亂了,謝弦深抬手替她整理好,「我現在還有說不的權利嗎?」
「沒、有。」她忍著笑一字一頓。
最終,謝弦深還是妥協了,卻盞把那兩隻灰調小狗耳朵別在了他黑髮,他挺配合,戴好了耳朵,卻盞微微退開身子後仰著看,真的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
看他冷著臉戴上如此反差的毛茸茸,簡直人間萌物。
「笑什麼。」他面無表情。
「真的太可愛了。對,還有個尾巴,我也幫你戴好。」
這個小狗尾巴是環腰佩戴的,而且,卻盞沒告訴謝弦深的是,尾巴還會受控制左右擺動。
「謝弦深。」
卻盞提前錄好了聲控指令,「騙」他耳朵和尾巴都戴好之後,她迫不及待地要試試水,叫他的名字,那尾巴就會左右固定性地擺動幾下。
「謝弦深。」
尾巴繼續擺動,只要她叫他的名字,他就會搖尾。
「騙我是吧?」她叫第一聲的時候,謝弦深才發現自己上了當,但考慮到她現在懷著孕,他克制了將她撲倒的念頭箍住她肩膀,「禮尚往來,我也得給盞盞買點更好看的衣服。」
卻盞還在笑著,下一瞬便驚覺她的後頸覆上了他手掌的溫度,帶著她往他懷裡壓。
將要傾倒他肩膀,頸側的熱息已經悄無聲息纏上她脖頸。他的聲音有些低,欲感很重,「喜不喜歡連體的?」
「你又欺負我……」他的吻落在她頸側,卻盞無力招架軟了身子,「記仇鬼。」
小狗耳朵的手感摸起來挺好。
柔軟的毛茸茸像是棉花糖化在了手心裡,她愛不釋手,摸了一遍又一遍。
「我想拍個照。」
卻盞覺得反差這麼大的謝弦深不拍照真的可惜了,拿出手機點開相機將鏡頭反向對準他們兩個人。
還沒按下快門,謝弦深有意擋住鏡頭不讓她拍。
她嘆聲,「拍個照都不可以嗎?你放心,我不發朋友圈,你這樣只有我能看到。」
「拍照可以,但我要加碼。」
「……」
這是謝弦深對她的一貫套路,和她講條件,他很擅長。
卻盞不說話,也代表是默認同意了。
她命令謝弦深,「你拿著手機,我要好好找個漂亮的角度。」
找好角度,兩人看向鏡頭拍下一張張奇奇怪怪、但也搞怪可愛的照片。
照片中,卻盞臉頰筆芯彎唇看向鏡頭,眼睛亮而明媚,而她身邊的謝弦深依然戴著她給他戴上的小狗耳朵,他則是偏頭吻在了她側臉。
很輕的一個吻。
她好似在意料之外,不知道他會這樣做,漫在眼底的笑意也更盛。
這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
照片也用作了兩人各自的手機屏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