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薇兒臉色更白, 紅酒濺到她的胸口, 仿佛火燒一般讓她心慌。
顧淵把溫熱的牛奶塞到沈池魚手中, 他找了半天這個破地方竟然連賣水的都沒有, 不過還好有賣牛奶的。
看著男人狼狽的模樣, 顧淵歪歪頭, 挑眉道:ldquo還挺適合他的, 你說呢?rdquo
摟著懷裡的牛奶, 沈池魚有些不好意思地看過去,男人被潑了紅酒, 臉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被紅酒染的通紅, 因為潑過去的力氣太大,所以有一些嗆到鼻子裡,他用力一呼吸還會噴出來一些。
二十三年積累的高尚品德因為這一笑全都破滅。
她忍不住出聲,然後又覺得實在冒犯, 趕緊捂住嘴, 可是彎彎的眉眼難以掩飾。
ldquo笑了?rdquo聽到動靜顧淵也忍不住露出笑顏, 他看了看還是很不服氣的男人淡淡道, ldquo看在她的面子上就饒了你。rdquo
ldquo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信不信我讓你混不下去!rdquo男人大聲叫囂著, 或許正常情況下還有點威懾力,但現在這副模樣實在像是演喜劇。
顧淵點點頭,拉著沈池魚一臉嫌棄地繞開他:ldquo隨你。rdquo
看著鬧劇差不多該散場了,會場的喇叭傳來一陣刺耳的音波聲,機械的聲音響起:ldquo拍賣會的正式環節馬上開始,請各位尊貴的客人入場。rdquo
這裡的椅子放的也很有意思,沒有請柬的人坐在正式會場外的白椅子上,他們是沒有參與拍賣資格的,但是可以參加結束後的抽獎活動。
整個會場就像是歌劇院一般,下面座位共分四個部分,其中最前面的黑色座椅是參股拍賣會的股東所坐,往後走是紅色的椅子,這部分人是之前參與過拍賣且花了不下一個億的人,再往後是藍色的椅子,這部分花銷在三千萬或者更多,至於最後一排的綠椅子,大部分都是參加過但花銷不大或者由股東請來的。
剛剛顧淵他們的舉動自然引起了會場極大地矚目,由於這個名字實在陌生,不少人開始紛紛猜測了起來,甚至連某個大老闆的私這種劇情都猜出來。
大家注視著這兩個人會坐在哪。
只見他們繞過白椅子進入會場。
嗯,果然不是一般人。
略過股東所坐的黑椅子。
很正常,那四個座椅在場的人都知道會是誰的位置。
走過零星幾個紅椅子。
也能理解,紅椅子坐的都是響噹噹的人物。
藍椅子那裡猶豫了一下,在其他人期待的目光下,顧淵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徑直坐到了最後一排的綠椅子上。
眾人驚!
合著拽了這麼大一圈就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公子?!
不明所以地沈池魚總算坐到位置上,打開牛奶蓋喝了一大口。
在明爭暗鬥觥籌交錯的名利場,喝牛奶的少女看起來格外刺眼。
好久不穿高跟鞋,這麼一會兒就已經累得不行了。
還是這裡的位置好,視野又寬闊又隱蔽,最重要的是,只有這裡有軟乎乎的地毯,踩在地上腳會舒服很多。
ldquo把鞋子脫了吧。rdquo早就注意到她腳腕上紅痕的男人輕聲開口,是他疏忽了,應該給她換平底鞋才對。
沈池魚立刻搖了搖頭,眨著濕漉漉的眼睛認真地和他說道:ldquo不行,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這裡這麼危險,比打工還難。rdquo
這一刻,他感覺像是回到了少年時期,女孩也是經常這樣爬在桌子上和他說著最近的八卦,吐槽班裡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覺得這些都是小事情,耐心地聽她說一件又一件他無法產生共鳴的瑣碎事情,可他就是很開心,喜歡看她在陽光下肆意地說話,對他毫無保留地信任。
他從懷裡拿出兩張手帕,蹲下身子,突然的行為嚇了沈池魚一跳:ldquo幹什麼?rdquo
ldquo別動。rdquo
他把絲巾輕輕纏到腳腕上綁好,隔開了皮膚與生硬的鞋皮,他低著頭很認真地繫著,看得她呼吸有些加快。
ldquo綠椅子?rdquo
剛收拾完臉和衣服的男人摟著韓薇兒走過來,發出了不屑地冷哼,果然就是個小人物,早晚讓他知道他的厲害。
沈池魚看了看自己坐的椅子,不明白這個人又在找什麼事。
顧淵壓根就沒聽見他說的話,坐回到位置上,緩緩開口:ldquo一會兒有什麼喜歡的和我說。rdquo
場子內的燈光驟然暗下來,每一個位置上方都有一個大燈,他們的手邊有代表各種意義的牌子。
經過剛剛那些人的交談她多少也明白一些,舉黃牌就是加五十萬,紅牌一百萬,白牌五百萬。
還有數字牌,可以隨意加價,只不過這種牌子只能用作千萬打底的,很少有人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