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被大掌箍住,指尖在腰跡廝磨,剛剛什麼李醫生張醫生被拋在腦後,語氣變得輕柔起來,低沉聲中摻著蜜意的誘惑:ldquo我錯了寶寶,下次一定會有禮貌,非常非常mdashmdash有禮貌。rdquo
ldquo真的嗎?rdquo她跪坐在床邊,沒有意識到陷阱的靠近。
ldquo真的啊。rdquo墨色的髮絲把白膚映襯的更加嬌嫩,指尖輕輕繞過那幾縷黑絲挽到腦後,眼裡揉著戲弄的笑意,ldquo想要聽聽嗎?rdquo
ldquo聽什麼?rdquo
懵懂地盯著他,顧淵湊到她耳邊,每個字如同火焰燃燒燎原她的內心:ldquo顧夫人,請問可以現在和你用力做//愛嗎?rdquo
她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推下去跪趴在床邊,慌張喊道:ldquo不行!只有半天假!rdquo
ldquo半天就夠了。rdquo
輕輕一挑,一側肩帶順利滑落,露出大片香肩軟玉,沈池魚只感到面紅耳赤,渾身發燙,兩隻手被緊緊按在床上無法動彈,滾燙的氣息籠罩在耳垂處。
就在事情馬上要一發不可收拾時,悽慘的小獸呼叫聲傳來,小黑順著門縫處探出一顆腦袋,眨著無辜的貓眼向這邊看過來,它已經一上午沒吃到東西了。
在顧淵怔愣之際,沈池魚率先反應過來,掙脫開禁//錮,直接跳下床,頭也不回地抱起小黑就往外跑:ldquo我去給它弄一些飯。rdquo
小黑滿足地靠在香軟之上,後背雖然發涼,但也沒有多想。
她把昨天阿姨準備的貓糧套餐拿出來放在小黑的就餐區,然後趕緊去洗漱。
等出來之後就看見某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來,桌子上擺好了早餐,是雲吞麵和煎包。
雲吞還是好多天前他半夜包好的,煎包是前天她買的,本來想等著阿姨給他們做早餐用的。
好久沒有嘗到他做的飯。
顧淵把圍裙掛好放在一邊,拉開椅子等她來吃飯。
熱氣氤氳在臉畔,這種簡單的雞絲餛飩麵總是能瞬間引起她的食慾。
看她吃的開心,他撐著臉開口:ldquo說個事。rdquo
她一邊吃一邊點頭。
ldquo我想今天去趟a大。rdquo
沈池魚停下,慢慢把嘴巴里的東西咽下去,沒繞明白他的腦迴路,疑惑道:ldquo去a大幹什麼?rdquo
拿出手機,把郵件點開,只見帶著a大校徽頭像的郵件連著幾十天一直堅持不懈地發到他的帳號上,大致意思是希望他能夠攜沈池魚一起來趟a大傳授一些在醫學領域的感悟和技巧。
ldquo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這些,所以這次我去,你要是願意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rdquo
他知道她不喜歡那麼多閃光燈和視線凝聚,這次他是打算自己去的。
她慢吞吞地吃著飯沒有答覆,顧淵沒有逼她回應,去換衣間換了一套較為休閒的西裝大衣,準備走的時候手掌被拉住。
已經吃飽喝足的人兒像小朋友一樣抬頭笑盈盈地盯著他:ldquo我在台下為你加油好不好呀?rdquo
掌心中軟膩的指尖纏繞,像羽毛一樣在心尖撓啊撓,簡直沒辦法把眼前這個人放開半分。
ldquo好。rdquo
在風和日麗的下午,a大內最大的會議廳人滿為患,所有人都在好奇和期待這個在a大傳說了好久的男人。
燈光暗下來,會議廳內的聲音隨之跟著安靜下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坐在第三排帶著口罩的女人泯於眾人無所不同。
聚光燈下,顧淵一如記憶中的模樣,略帶禮貌而疏遠的笑意掛在嘴角,娓娓道來稿子上的內容。
提問環節無非是一些針對學術或者態度的問題,他也能很快地一一應答。
ldquo顧老師,冒昧問一下,聽說您之前因為一些其他原因坐過牢,是否屬實,如果屬實方便說一下內因嗎?rdquo
這個問題如同隱於湖底的炸藥,幾乎是一觸即發所有人那顆按耐不住的好奇心。
就連沈池魚也緊張起來,她知道顧淵這次來很有可能會被這樣為難,明明可以選擇拒絕,卻因為想要替她還人情還是來了。
眾目睽睽下,他沒有逃避也沒有躲閃,坐在椅子上淡然一笑:ldquo有錯誤就要受懲罰,因為犯了錯,所以才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沒什麼。rdquo
ldquo顧老師!想請教一下,如果坐牢還不算大事,那對顧老師來說什麼才是我們一生當中的大事呢?rdquo
這次他沒有像之前那般,而是稍加思索,清潤的聲音傳遍整個會議廳:ldquo身為醫生,良藥便是我們最重要的東西,我認為人生也是一樣。rdquo
ldquo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原則,前路茫茫,在這條路上有所磕絆在所難免mdashmdashrdquo
話音一轉。
ldquo最後我還有一句話贈給在場各位,醫者不自醫,但總會有一個人成為你生命的良藥,她什麼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裡,你便能全身而退,祝各位皆遇良藥。rdquo
熱烈地歡呼與震耳的掌聲下,他目光中只有他的良藥。
他溫潤又熱烈,牽腸掛肚又肝腸寸斷的良藥就坐在那裡,那個只要他肯抬眼就能看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