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祚!」承佑也趕過來,驚魂未定,「怎麼樣?沒傷著吧?」
「沒事。」承祚自己也嚇了一跳,但他向來心寬,一脫險便忘了剛才危險,笑起來,「多虧了承安。」
「承安。」承祚攬著承安肩膀,「多虧了你,不然二哥的小命可能難保了。」
「你還笑。」承佑板著臉,錘他一下,「方才太危險了。」
「就是,二哥你實在該小心些。」承安也道,心中為自己剛剛的那一閃念感到慚愧,無論當年之事如何,就算二哥是皇后的孩子,可是二哥也是他的哥哥,他們是兄弟,親兄弟,不是嗎?
承安心中原本裝著當年之事,如今又為自己一瞬間生出的害人之心而感到懊惱慚愧,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沉鬱。
「怎麼了?」
薛巧鸞見他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台階上,月光在他身後照出一片陰影,薛巧鸞在他旁邊坐下,「什麼事不開心?」
「阿娘。」承安的鼻子一時有些發酸,「阿娘,你能給我講講我的身世嗎?」
薛巧鸞柳眉一擰,「你是我的孩子,有什麼身世?」
見她生氣,不知為何,承安倒覺得有幾分安心似的,頓了頓才道,「阿娘,其實我隱約記得一些。你有一個妹妹,是嗎?」
「臭小子。」薛巧鸞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並未收著手勁,發出清脆的一聲巴掌聲,打完兒子,薛巧鸞才繼續道,「我是有個妹妹,她叫薛愛仙,是她生下了你。」
「那她…」承安閉了閉眼睛,「是怎麼去世的?」
薛巧鸞想也不想,「是病逝的。」
「可是秋雁姑姑告訴我,她不是病逝的。」承安摸著腰間的錦囊,「她還留下了一封手書。」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承安低聲道。
薛巧鸞輕輕嘆了口氣,「她的確是病逝的。」
「承安,你如今也是個大孩子了。」薛巧鸞摸摸他的腦袋,「宮中之事十分複雜,有時候難分對錯,你要用自己的眼睛去分辨,不要被仇恨蒙蔽雙眼。」
承安慢慢點了點頭,「阿娘,我知道了。」
「阿娘。」過了片刻,承安突然道,「你希望我當太子嗎?」
如今朝堂中已經有建議聖上議儲之聲,阿耶似乎也有準備立儲的打算。
薛巧鸞看著他的眼睛,「阿娘希望你正直勇敢,平安喜樂。」
承安依偎在阿娘身邊,用力點了點頭,「嗯!」
待承安回屋,銀鉤才走過來,「主子,當年薛婕妤…」
薛巧鸞搖搖頭,「無論她究竟是如何死的,如今都只能是病死的。」
薛愛仙雖然是她的妹妹,但她們從來就不是同路人,她也不願意承安再捲入這些事情之中。
「我明日會去求見皇后,把秋雁放歸。」如今宮女放歸已成定例,宮女二十五歲以上便要放出宮去,但女官卻無此限,這秋雁不願出宮,倒叫她考取了女官,這幾年來一直留在宮中。
第二天一早,薛巧鸞果然去了謝池春宮中,「皇后,我有一請。請將薛婕妤舊時宮女秋雁放出宮去。」
謝池春沒問她為何,薛巧鸞既然提出來,還特意提及薛婕妤,她自然也猜到了一些,點頭道,「好,我會著人去辦。」
薛巧鸞起身,「謝皇后,那我告辭了。」
她還是這般冷僻,多說一句話也不願意,謝池春笑,起身道,「等等。」
「承祚昨日險些墜馬,是承安救了他,這份情我會記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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