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眼中沒有任何光,目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
他說:「殺了我吧。」
窗外掠過一顆拖著長長尾巴的流星,光芒將室內照亮了一瞬,有什麼東西在餘光里一閃,銀目光落在瑞恩手裡拽著的銀鏈子上。
他好奇地用骨翼將鏈子勾了起來。
原本靜靜躺著等死瑞恩像被按了什麼開光,突然奮起就要反抗,被先一步預測到的特曼鎮壓下去。
瑞恩被壓在地上,只能發了瘋似得吼道:「還給我!把它還給我!」
銀對他的叫喊充耳不聞,他盯著銀牌看了會兒,腦中略過一些零碎的畫面,但畫面閃得太快,他什麼也記不起來。
特曼見銀看著銀牌出神,也將目光投在了銀牌上,看到上面的數字怔了一下。他道:「銀,這個牌子的數字……」
銀點點頭,說:「3234.跟、我、鎖、骨、上、的、數、字、一、模、一、樣。」
說著,他拉開夜行衣的衣襟,露出鎖骨。低頭看了看鎖骨上的數字,又看了看銀牌,再一次確認道:「一、模、一、樣。」
瑞恩干嗷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他眼眶微微睜大,難以置信看著站在面前身形矮小,卻力量十足的雌蟲,半晌找不到聲音。
特曼看了眼瑞恩,問銀道:「銀,你小時候告訴過我,你被賣進了實驗室,還有你的哥哥?」
銀點點頭,說:「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跟、特、曼、一、樣、好。可、是、我、忘、記、他、長、什、麼、樣、了。時、間、太、久、了。我、太、貪、玩、了,和、哥、哥、走、散、了。」
瑞恩雙手捂住臉,肩膀抖動,泣不成聲。
特曼見瑞恩的反應,再加上眼前的證據,立刻就想明白瑞恩和銀的關係。
他說:「銀,你哥哥……」
他話還沒說完,卻被瑞恩打斷,瑞恩哽著聲音,聲音顫抖道:「元帥大人,不要!不要!」從他拋棄小銀子那一刻起,他已經沒有資格當小銀子的哥哥了。
銀歪著小腦袋,看看特曼又看看躺在地上的瑞恩,問:「我、哥、哥、怎、麼、了?」
特曼在心裡嘆了口氣,但他尊重瑞恩的選擇,他說:「沒什麼。銀,你先去把燈打開,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銀盯著地上的雌蟲,遲疑著不肯走。
特曼拍拍他的後背,保證道:「放心,他不會再傷害我了。」
銀看了看地上眼錯不眨盯著他的雌蟲,看樣子好像確實不會再動手了,才重重點頭,風一樣颳走了。
瑞恩捂著腹部的傷,忍著疼從地上坐起來。
他抹乾臉上的淚,萬分感激道:「元帥大人謝謝您,救了小銀子!」
特曼不解地問:「為什麼不告訴銀?銀一直很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