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看新聞的爸爸過來了:「怎麼回事?」
媽媽在圍裙上蹭了蹭手,好像有些尷尬:「他突然跑過來,嚇了我一跳,就用胳膊擋了一下……」
想是他跌坐在地不太雅觀,爸爸伸手打算扶他一下,唐玉安自己迅速爬起來跑開了。
他回到房間中,撲在床上。
他想說服自己不過是摔了一跤不是什麼大事,但悲傷卻控制不住,順著眼淚往外淌。
時空變幻,小男孩長大了,但在這一刻,唐玉安覺得自己還像當初一樣渺小。
臉上濕漉漉的,他擦掉了眼淚。
他不想哭了,他忽然覺得很疲倦,想要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而流淚也是需要力氣的。
如果能安靜地永遠沉睡過去,也挺好的,他想,那樣就再也沒有痛苦了……
是消息提示音把他從消極的狀態里拉了出來。
他不想管,覺得身體很沉重,就沒有動。
結果那消息響個不停,像催命一樣,他只能坐起來查看。
原來是左聽寒,對方說他兩天後就能回來了。
也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讓左聽寒連著發了十幾條消息。
左聽寒:「受傷了為什麼不說?」
左聽寒:「現在怎麼樣了?」
左聽寒:「是不是很痛?為什麼不告訴我?」
其實唐玉安已經習慣了些微的疼痛,這感覺反而能讓他保持清醒。
他隱約覺得左聽寒生氣了,他想要道歉卻不知說什麼。
難道說不該瞞著你嗎?但是自己一個工具人,本來就不必用多餘的事打擾人家。
唐玉安思索了一下,發了個貓貓哭泣的表情包,把難題丟給主角自己理解。
對面立馬就偃旗息鼓了,隔了十幾秒,才發過來一條「對不起。」
主角腦袋壞了,跟自己道歉作什麼?
左聽寒:「我沒在你身邊保護你,你受傷了還一直質問你,對不起。」
左聽寒:「不會有下次了。」
唐玉安不知怎麼回,左聽寒的責任心是不是有點太重了?
不愧是主角,覺悟就是與常人不同。
唐玉安又和他簡單聊了幾句,便以要去見治療師為由下線了。
他調整好了狀態,並以有些疲憊所以眼睛發紅的說法堵住了陪他前去的魏朗星的嘴。
不過魏朗星只能留在外面,療程需要單獨進行,這也是為了維護他的隱私。
在開始之前,鄭治療師把他安排在了一個藍色的房間裡,裡面有柔軟的床還有食物,說他可以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她去做一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