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醉酒的人說的胡話不作數一樣,若是他答應了,那他成什麼了?
「當然沒有!」
唐玉安忿忿道:「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於遼想要解釋,卻一想到自己幹了些什麼事就變得笨嘴拙舌:「我只是……只是,我有毛病,對,我腦子有病,你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唐玉安本就沒生氣,聽他這麼說又有點想笑,便決定再逗逗他。
「還不止呢,我說不親,你就當著我的面開始換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當人體模特呢。」
於遼常年健身,別的不說,對自己一身的肌肉還是很自信的。
但此刻,他卻只覺得無地自容,希望牆面能裂開一個縫讓他鑽進去。
面壁思過了幾秒,他乾巴巴地重複了幾遍,說自己有毛病別讓唐玉安跟他計較。
唐玉安不明白他為什麼道歉:「這有什麼,脫衣服被我看到損失的是你啊。」
他的邏輯很簡單,自己看一眼不會怎麼樣,但於遼可能會因為這種丟臉面的事留下心理陰影。
於遼聽了這話,震驚地望向他,剛要開始詳說遇到暴露狂一定要繞著走,突兀又刺耳的聲音卻在屋內響起。
有人觸發了外層的警報。
於遼臉色一變,快步來到監視器前查看監控。
他們找來了……
於遼瞬間不知道如何思考,滿腦子都是這怎麼可能呢?
本就沒有完全平復的精神力波動又有復發的跡象。
衣櫃開合著嘲笑他:「看吧,我說什麼來著,你根本贏不了的。」
紛雜的聲音環繞著他——
「他們馬上就會把他帶走,然後你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你會在監獄裡孤獨地死去,他甚至不會來看上你一眼……」
「不能放他走,他走了就不會回來了!」
「帶著他跑吧,不過是換一個地方而已!」
「快跑!」
於遼已經完全喪失了自主思考的能力,只有一個念頭支撐著他,那就是一定要把唐玉安帶走。
不能放手,對,他不能放手!
他緊緊地拉著唐玉安,當即上了車,打算從一條隱秘的小路離開。
他對這邊的路況比那些人了解得多,七拐八拐真的成功溜出了包圍圈。
城市到處都是監控,所以於遼決定向相反的方向走。
唐玉安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魏朗星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