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錢都掏不出來,就在這叭叭叭叭叭!別人以為你是個肉多的驢,把你們宰了,發現你們就是個亂叭叭的蛤蟆!
都還站在這兒幹什麼!還不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那麼有空就去給學院和圖書館增磚添瓦!」
村民們灰溜溜地散去。
……
課間休息,學生們在教室內外嬉笑打鬧。何樂跑上來,喊:「夫子,有位姓王的老爺子找您。」
張梓若出教室一瞧,王族老正拄著根拐杖在樹下煩躁地走來走去。
「什麼事讓您老這麼煩心?」張梓若問他。
王族老瞅瞅四散玩鬧的學生們,和她站遠了一些,將買肉時的所見所聞講給她聽。
「我回去後,怎麼想都不放心。大傢伙都窮慣了,手裡冷不丁有點小錢,就開始瞎嘚瑟。你說這些話要是傳出去,哪個老爺不高興,隨意給我們加點稅,或者有什麼賊人惦記,這不是徒惹禍端嗎?」
張梓若點頭,「您老考慮的很是在理。不是沒有這些可能。人有了錢確實容易得意忘形,一得意忘形就容易惹來禍事。
對於如何改變他們的心態,您有什麼想法嗎?」
王族老摩挲著拐杖,嘆了口氣。
「我唯一的法子就是罵他們!可這事兒,罵一次他們能聽,罵兩次三次也許以後就成耳旁風了。可這事必須從源頭上剎住!
現在掙的都還是小錢,只要我們樂園開著,各家生意做著,錢就能源源不斷的掙來。現在就翹尾巴,以後可怎麼辦?
總不能窮的時候過得好好的,有錢了反而出事,沒了以前的和美。這怎麼能行?
我就是沒啥法子才來尋你,看能不能有什麼對策?」
張梓若略一沉思,和他嘀咕幾句。
王族老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抖著鬍子笑了起來,「好…好!這個法子好!」
中午,張梓若將徒弟們召集在一起,匯聚在打穀場上。許多人端著飯碗來看,也有人連飯都不做了,直接跑來看熱鬧。
小反派在牛嬸家匆匆吃完飯,也跑了過來。在村中租了房子,中午留在此地午休的方遠、於小妹等人也顧不得矜持,顧不上午飯和午休了——夫子召開大會誒!看熱鬧要緊!
「點點名字,看都來齊了沒?」張梓若吩咐徒弟李大妞。
李大妞一個一個地點名。
「師傅,人都齊了。」
張梓若點點頭,把圖紙遞給她,「掛起來吧!」
她身後放著一個徒弟們搬來的布告欄。李大妞把圖紙貼在布告欄上。
「上面寫的是啥?是什麼新的告示嗎?」
後面和邊緣的人看不清,都伸長脖子往前瞧,或者左張右望,同身邊人打聽。
前面和中間能看清圖畫的人,皆一頭霧水。這畫上零零碎碎的是個啥?不好看也看不懂,不像是畫,更不像是題。
張梓若坐在上首,平靜道:「我有一段時間沒有抽查了。」
她一開口,無論是下方的徒弟們,還是周圍的村民學生們,皆自覺地收聲,安靜傾聽。
「下面,我隨機抽幾個人。穀子,你來說說井底之蛙是什麼意思?」
穀子自信地講述一遍。
張梓若讓他坐下,又提問沈數,「你來說說夜郎自大是什麼意思。」
沈數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硬著頭皮講了一遍。
張梓若點點頭,又提問了幾個人,說道:「都背得不錯。可惜沒理解。」
徒弟們滿頭霧水,「師傅,我們理解了,都知道是啥意思。」
「不急。」張梓若淡淡道,「咱先來聊點別的。都說樹無根不長,人無志不立。」
「咱們以前生活拮据,一大家子的吃喝全靠天意,靠地里的那點收成。大家所想的不過是糧食夠吃,想要吃飽穿暖,是嗎?」
「是!」徒弟們包括周圍的村民們齊齊應聲。
能吃頓飽的,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啊!一大家子人人吃飽穿暖,那是多少人的奢望!
他們一年到頭在地里忙個不停,不就是圖個吃飽穿暖嗎?然而,交了各種苛捐雜稅後,一大家子能稀湯寡水加野菜,好好的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張梓若的目光從沈數等人的臉上掃過,喜怒不辨地說道:
「如今,托各位貴客的福,大家有力的出力,有東西的賣東西,掙倆辛苦錢,勉強都能嘗點肉味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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