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諭大人出了三個常用字,等上數息之後,讓百姓們都站起身來退後,不要再更改自己所寫的字。
西側是鬧事者那一隊的成果,十個人裡面,竟然沒有一個人是把三個字全寫對了的!
有一多半都是把土塗抹來,塗抹去,結果寫了個四不像。還有人一個字都沒寫對!
只有寥寥兩三個人,寫出了一兩個正確的字。
反觀張梓若這邊,十個人裡面有五個人全對!
剩下那一半人,每個人也至少寫對了一個字!
他們有的人想不起來水的寫法,但大致記得張梓若的講解和水流的模樣,就畫一個小波浪,一邊點上四個點,模仿水流的模樣。
教諭大人驚詫地挑挑眉頭,問百姓,為何這樣寫字?
那位百姓不好意思道:「張夫子給我們講了水的寫法。您猛的一提問,我想不起來,就記得河裡的水大概是這麼個模樣,張夫子說這是啥甲骨文的寫法,我就這麼寫了。」
教諭頗為讚賞的點點頭,宣布道:「此次比試,來自河灣村的張夫子勝!」
「好!」
「好!」
從河灣村來的人高興的鼓掌喝彩。縣學的學子們也都為張梓若鼓掌。
「這種教學方式倒是新穎!」
于越高興道:「我早就說過了,贏的一定是張夫子!她不僅教的好,卷子出的也好!最近,你們做的那些卷子,就是她出的。」
縣學的學子們鼓掌的動作逐漸遲緩。
自河灣村而來的人堅決為圖書正名,「我就說我們的書沒錯!」
「就是!看這些叔伯兄弟們學得多好!」
「即使記不住後來演變的字形,也能記住最初的甲骨文寫法,多好呀,好歹學會了一個字!可不比那些自以為是,啥啥啥也沒教好的人強?!」
那些鬧事的讀書人臉色鐵青,沒想到比了兩場,場場都是他們慘敗!
張梓若問他們:「我們讓事實說話,如今你們也見到了,圖文並茂、生動有趣的書籍,並不影響人們的學習,甚至還能幫助人們理解釋義。如今你們可服?可還覺得這些書籍是邪典?」
那一群鬧事的讀書人中,有的人臉色青青白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有的倒是敢做敢當,站出來道歉,「是我以偏概全了。你們識字的書,用圖畫也許能幫助理解,但那些講典故的書籍,配一些奇怪的圖畫,恐怕還是不大妥當。」
張梓若:「典故的書籍里配的圖畫和識字的書籍里配的圖畫,其實是同一個性質,都是幫助人理解罷了。」
「世人愛書好學者,自然會好好讀書,珍惜每次讀書的機會。但一些剛剛上學的孩童,他們哪裡懂得那麼多呢?
長篇大論的文字,對於他們而言,是非常枯燥的。這些圖畫不僅可以讓他們提神,還能增加他們讀書的興趣。
不說別的,咱就說,如今你們拿的書和我們拿的書,讓百姓們看看,他們更願意讀哪一種?」
兩種書籍展示給百姓,百姓們毫不意外的都選擇了帶圖畫的書。
那些讀書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為何寧願選擇褻瀆經典的書,也不選經典本身?」
百姓們搓著手,笑道:「帶圖案的書一看就有意思!便是不識字,看圖也能咂摸出幾分滋味。另一本書全是字,看著就覺得頭大。不是我們能讀的書。」
鬧事的讀書人默然。
自河灣村而來,護送張梓若的村民們,更是給了他們會心一擊。
「我們就是聽張夫子的課,看這種帶有圖畫的書,才認了越來越多的字!」
「就是!要是單看全是字的書,看一眼就兩眼發暈,哪還談什麼讀書識字?」
「你們管書是怎麼寫的,反正有用就行了!就像你家耕地,管你是自己耕地,還是用牛耕地,反正只要把地耕好就行了!」
從圖書館跟來的讀書人們也都對張梓若進行聲援。
那些鬧事的讀書人們臉上青一片,紅一片。除了少數依舊梗著脖子外,站出來認錯的人越來越多。
「是我們狹隘了,沒有徹底弄清楚,一時激憤就跑來鬧事,給各位添麻煩了!還請諸位見諒。」
張梓若趁機問道:「看你們這反應,以前應當是沒有來過河灣村圖書館的。不知你們是從哪裡看到這些書籍,又是怎麼想到要來銷毀這些圖書呢?」
「我是從友人那裡看到的,覺得那些配圖實在有辱斯文,有辱經典,因此前來。」
「我是從親戚那裡看到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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