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青永言皺了皺眉,他張開嘴似乎是想要說什麼,袖子卻被一個人扯了扯。
他低下頭,就看見阮嫻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還對著他搖了搖頭。
阮嫻將這一幕看的心驚膽戰,她只看過書中的青永易,知道那是一個專斷的君王。在他在還是一個皇子的時候,就被送上了無恨山修行。一年前先帝去世之後,他才回國繼承了皇位。
而在無恨山修行期間,青永易對盛萱蘭產生了感情,那株被宮女不小心踩到的話,就是一株蘭花。
阮嫻還知道這個人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君王,手段過於殘忍。雖然青永言是他的弟弟,但是皇家之內無親情,尤其青永易大權在握,專斷自我,如果青永言真的要在此時強行出頭的話,就是在否定青永易,肯定會受到懲罰。
所以阮嫻扯住了青永言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出頭,不要說話。
從青永易做的種種事情來看,他也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說,書中喜歡女主的,都不是什麼正常人。
其中最正常的就是青永言了,他卻是少數幾個不喜歡女主的人之一。
那天的事情之後,阮嫻不想多和這個皇帝接觸,所以進入神樂宮後,除了偶爾和青永言見面,她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神樂宮裡。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秋風將神樂宮裡的銀杏葉都吹的有些發黃,阮嫻抱著一個琵琶,百無聊賴地撥著琴弦。
在神樂宮呆了三個月後,每天和一些同齡的女孩子呆在一起,生活簡單,與空靈的音樂作伴,修行一些淨化的法門,阮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得到升華了。
換而言之,她覺得整個人都變佛系了。而和宿寒芝、姬漣有關的事,對她來說已經像是蒙了一層薄紗,被遠遠地隔在另一邊。
而這個時候,幾個身著白衣,頭上也綁著紅色髮帶的女孩子走了進來,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什麼事情。
「······狩獵大賽,很多······」
「······各個門派······英俊······」
阮嫻偶爾能聽清幾個詞語,她乾脆放下琵琶,走了過去,有些疑惑地問:「你們在討論什麼?」
雲惜見她走了過來,立即親切地抓住了她的手,將阮嫻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她笑嘻嘻地道:「我們在說十天後狩獵大賽的事。」
其餘幾個神樂宮的女孩子聞言也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她們一個一個地接著道:「對啊,狩獵大賽每三年舉辦一次,到時候很多門派的人都會來呢。」
「是啊,到時候可熱鬧了。」
「聽說那些江湖美人榜、江湖英雄榜、還有什麼江湖奇人榜上的人也都會來呢。」
「對啊,只怕是某些人想見的人也會來吧。」
「你胡說什麼。」
一女子笑罵道,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地鬧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