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他的大腦好像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了似的,開始劇烈地疼痛了起來。
熟悉的場景,他好像以前見過。
在那樣劇烈的疼痛之下,公夜叉的手無力地抓在地上,整個人都沒了力氣。
他的眼中好像出現了許多陌生的畫面,狹窄而破舊的房間,暈黃的燭光,被縫補了許多次的衣服,頭發蒼白的婦人,以及行色匆匆的緊張氣氛。
突然,那些畫面都變成了刺眼的血紅色。
火,那是一場足以燃燒一切的熊熊大火。
不,火中還有一個人影,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影。
他手中提著劍,如同地獄中的修羅。一瞬間,燭光昏暗卻尚帶的房間被血色填滿,白髮婦人將刀插進了自己的腹部,那柄泛著寒光的劍也刺進了他的身體。
如同噩夢再臨,公夜叉的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因為失血過多的身體僵硬而寒冷,他的雙眼大睜著,看著眼前的土地。
是他······
是他······
是他!
公夜叉眼中再沒有了阮嫻熟悉的那種傻傻的憨勁,他的眼神變得扭曲而怨毒。僅剩下的那隻手用力地抓向了地下,幾乎徹底地陷進了土地里。
而對此毫無所知的阮嫻和宿寒芝被一根布條緊密地聯繫在了一起,她回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一幕,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前走。
剛剛,她明明見到了一副詭異的畫面。公夜叉喉嚨上的傷口就像是組織再生一樣長出新肉,傷口也開始凝合。
為什麼會這樣?
阮嫻一直想著這些事情,導致她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而在山中心不在焉走路的後果就是她被一根凸出來的樹藤絆住,差點就要跌倒。
就在要摔倒的前一瞬間,她下意識地抓住了宿寒芝的手臂,想要穩住即將摔倒的身體。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宿寒芝現在也心不在焉,猝不及防間被她用力抓住,不僅沒有穩住她,反而自己的身體也被她帶的往下倒。
最後兩個人都狼狽地倒在了地上,阮嫻「嘶」了一聲,下意識地抱怨了一句:「你怎麼不站穩。」
她說完後,宿寒芝卻半天沒有聲音,她朝他看過去,才發現宿寒芝定定地看著她。
「你終於肯說話了。」
聽了她的話後,阮嫻沉默了一瞬,然後才從地上爬起來,連帶著也把宿寒芝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