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想宰了它,又怎麼會帶我來這裡?」阮嫻看著宿寒芝口是心非,笑著說,「你一個無恨山大師兄,和它計較什麼?」
阮嫻說完這話後,那條大蛇就從喉嚨處發出了呼嚕嚕的聲音,好像心情很不錯。
反倒是宿寒芝看著那條大蛇得意的模樣,幽幽地說了一句:「是啊,沒必要和一條長蟲計較。」
他這話說完後,那條大蛇就大聲地吼了一聲,充分地表達了它對「長蟲」這兩個字的憤怒。
一人一蛇交戰,阮嫻倒霉。近距離地感受到一張血盆大口的衝擊力,還有那巨大的吼聲,讓她被震的身體都抖了一下。
她看著將大蛇刺激到發怒,終於有些滿意了的宿寒芝,又看了看張著血盆大口無能狂怒的大蛇,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不過也有些好笑,沒想到能看到宿寒芝這麼幼稚的一面。
她看著還憤怒著的大蛇,大著膽子,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腦袋。
在她的手剛放上去的時候,大蛇就好像被瞬間安撫住了。它終於閉上了那有些滲人的血盆大口,閉上嘴的同時閉上了眼睛,親昵地貼著阮嫻的手蹭了蹭。
阮嫻感受著和擼貓擼狗完全不一樣的奇妙感覺,既覺得刺激又覺得神奇。她覺得自己此時能好像能感受到大蛇的情緒,它很喜歡自己的接近。
「它叫什麼名字?」阮嫻手上動作不停,看著宿寒芝道。
宿寒芝眉頭微皺,好像對阮嫻將手放在大蛇腦袋上的動作很不滿:「它?小黑。」
小黑?
阮嫻看著大蛇的體型,身上的鱗片確實主要都是漆黑色的,然而這體型不應該是小黑,而應該是大黑。
阮嫻雖然心裡吐槽,卻還是笑著叫了一聲:「小黑。」
手下的腦袋本來在從宿寒芝口中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僵硬了一瞬,好像並不想承認這個名字。然而在聽到阮嫻柔聲地叫了「小黑」兩個字的時候,它就又開始舒服地感受著被阮嫻的手摸著腦袋的感覺。
宿寒芝見它那般模樣,冷哼了一聲。
阮嫻看了他一眼,嘴角彎的更多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小黑?」阮嫻雖然問的是小黑,但是小黑卻不會說話,當然需要宿寒芝來回答。
宿寒芝之所以會晚上帶她來這裡,原因之一當然是找個無人的地方度過月圓之夜,以避免被人發現。可是夜晚的河邊卻絕對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先不說有可能會遇到來到城外晃蕩的夜叉,還有可能會遇到壞人。
而如果這河水中隱藏著一個大殺器,可
以保護他們的安全的話,就有理由可以解釋了。
宿寒芝帶她來這裡的第二個原因,就是讓她知道小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