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瘋了。
正常人會有這樣的想法嗎?
她看著靠的越來越近的宿寒芝, 就想從地上站起來, 拉開彼此的距離。
然而宿寒芝的雙手卻按在了她的肩上, 導致她的背也抵在了樹幹上,她忍不住道:「你做什麼?」
「他是誰?」
在看見阮嫻閉口不答的時候, 宿寒芝的聲音已經危險了起來.
如果阮嫻真的只是對那人抱有恐懼的話,沒有道理不告訴他。畢竟, 如果他為她解決了那個威脅,她應該更安心才對。
可是她現在卻呈現出一種防禦性的姿態, 什麼都不說,甚至對他的觸碰抱有牴觸。
這簡直是刺激宿寒芝的利器,她不說的原因, 難道是因為她對那個人不止是恐懼嗎?
等肩膀上隱隱作痛的時候,阮嫻才反應過來,她看著宿寒芝越來越危險的雙眼,知道自己的沉默已經影響到了他。
「沒錯。」
「是有這麼一個人。」
阮嫻開口道:「但是,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再出現。」
宿寒芝依然看著她,好像要聽她講完所有的話。
阮嫻想動一動身體,卻被宿寒芝按的動彈不得。她想緩和一下氣氛,就柔和了聲音,道:「你能不能先鬆開我?」
宿寒芝聽了她驟然間軟下來的聲音後,神色中竟然出現了一絲恍惚。而就在阮嫻以為方法奏效的時候,宿寒芝的眼神卻又一次堅定了起來,大有她不老實交代就不放開她的趨勢。
阮嫻在心裡嘆了口氣,正在組織語言,要怎樣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將夜叉皇的存在講給宿寒芝聽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道震耳欲聾的吼叫聲。
阮嫻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見了一個巨大的蛇類身體從水中冒出了半個身子。投下了一大片的陰影,將她和宿寒芝兩人都籠罩在了陰影之下。
是小黑,他一直順著水路跟著他們。
而此時的小黑卻和平時十分的不一樣,他此時似乎處於極度的憤怒中,腦袋兩邊的鱗片連著鰭都因為怒吼而張開,而他的憤怒對準的對象,似乎是宿寒芝?
阮嫻看了看眼下的情形,隱隱猜到了一個可能性。
宿寒芝如今用力地按住她的肩膀,禁錮著她,對小黑來說就像是一個傷害她的威脅,所以他才會從水中冒出頭來。
從水中冒出來的小黑憤怒地朝著宿寒芝吼叫了一聲,他的尾巴在水面上用力地一甩,一道磅礴的水柱就沖向了宿寒芝,卻被宿寒芝反手用劍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