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又瞪了宿寒芝一眼,藍顏禍水,招蜂引蝶。
「等你們吃完後,我們就出發離開這裡。」
她之所以這麼態度積極地叫盛萱蘭和繆姜吃東西,就是希望他們能吃飽後早點出發,越快到近一點的城市,宿寒芝就可以好的更快一些。
可現在看來,宿寒芝身體可是好的不得了。
姬漣本來還在和宿寒芝較勁,但是阮嫻卻突然把烤魚放回他手中,他看著阮嫻突然變了的態度,有些呆愣地看著她。
這是怎麼了?
宿寒芝也微蹙起了眉,若有所思。
他想不明白,他都還沒有生氣,阮嫻怎麼還突然生氣了,甚至還瞪了他一眼。
「阿阮。」姬漣伸出手拉住阮嫻,說,「你去哪兒?」
「我帶馬去河邊喝喝水。」
阮嫻說完要走,然而眼角余光中卻看見閃過了一道銀光。她微微睜大了眼睛,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反應。她伸出手將繆姜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堪堪躲過了那一劍。
「你這是做什麼?」阮嫻有些驚訝地看向宿寒芝。
如果不是她及時拉著繆姜躲過了那一劍,繆姜此時恐怕已經身處異處了。
「阿阮。」身後傳來了繆姜有些抖的聲音,她回過頭,就看見繆姜臉上尚帶些驚恐地看著她,「阿阮,為什麼宿師兄他要害我?」
阮嫻看著她這番模樣,心裡突然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她想到第一天見到的繆姜,那是一個有一段慘痛經歷,身受重傷,卻依然冷靜堅韌的女子。那樣的人,會露出這種表情嗎?
她總感覺,初見時候的繆姜,和現在的繆姜,好像有點差別。
不過,雖然心裡覺得違和,但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此時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是很容易讓人有同理心的。
而且她問的對,宿寒芝怎麼會無緣無故傷害她,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所以阮嫻安慰了她一下後,就看向宿寒芝。宿寒芝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一個方向。阮嫻順著他的目光,就看到了插在地上的那把劍。
劍身下,一條兩指粗細的小蛇正被釘在地上,身體竟然還死而不僵地蜷縮著。
阮嫻見狀被嚇了一跳,她匆匆後退兩步,反而緊緊地抓住躲在她身後的繆姜的手:「有蛇!」
看見阮嫻的模樣,宿寒芝伸出手,那把劍就從地上飛出,回到了他的手上,同時那條蛇也被扔到了她再也看不見的地方。
阮嫻因此而鬆了一口氣,見狀,她對繆姜道:「沒事,他不是害你,而是在救你。」
「是嗎?」姬漣看著宿寒芝,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方才那分明是對他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