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嫻看著他的模樣,知道自己是扯到了他還未好的傷口,她的手一抖,就鬆開了他的手臂。
宿寒芝太能偽裝,或者說因為從小到大受過了太多的傷,所以他習慣了忍受疼痛。就算衣服之下已經傷痕累累,他表面上也永遠會偽裝的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就像······那個執意要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階,自虐一般的少年。
阮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就想到了這些,而就在她這一晃神之際,等她再抬頭,就發現宿寒芝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她當即就想追上去,然而她才剛走了幾步路,眼前一道白影一閃,一隻有她胸口高的白虎就出現在了她眼前,擋住了她的路。
小白虎依然漂亮優雅,它低下頭想要如往常一般親昵地用腦袋蹭阮嫻,而這次阮嫻卻退後了一步。
她看著站在她身前的白虎,終於明白為什麼宿寒芝這次不讓她跟著了。
因為這裡是宿寒芝自己的地盤,所以他根本不擔心她會跑掉,當然放心讓她一個人呆在這裡。
宿寒芝壓根就沒有想讓她從這個地方出去。
什麼小白虎,什麼陪她玩,分明就是用來阻擋她出去的攔路虎。
想到這裡,阮嫻看著小白虎,然後有些惱怒地轉過頭,走進了院子裡。
而小白虎上前跟了幾步,這次它索性一點也不掩飾了,直接臥在院子門口,龐大的身體擋住了唯一能出去的路。
它沒有因為阮嫻的冷落而失落,反而懶洋洋地臥著,伸出舌頭梳理著自己雪白的毛髮。
阮嫻見狀,原本的擼貓心思已經徹底沒有了,她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地往後院走。走著走著她還心想著,雖然小白漂亮,可是它只聽宿寒芝一個人的話,而小黑雖然丑,但卻特別聽她的話。
如果是小黑的話,它才不會聽宿寒芝的話將她困在這裡。
想著想著,阮嫻就覺得小黑還挺好的。不過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小黑才會傷了宿寒芝吧。
她想著那隻白老虎,想到宿寒芝在小黑那裡經歷的事情,決定還是暫時先不要去招惹它。
她可沒有宿寒芝那樣好的恢復能力,被那虎爪一爪子拍下去,恐怕就直接沒命了。
阮嫻一邊走著,一邊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其實就是為了穩定自己的情緒。
她此時有一點兒慌亂,宿寒芝這是在做什麼?
他只是暫時讓她呆在這裡,還是······他不會想讓她一輩子都呆在這個地方不出去吧。
如果他真的是這麼想的,那該怎麼辦?
阮嫻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忍不住晃了晃腦袋,想將這個可怕的想法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