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將你關在院子裡。」
「如果沒有,那你為什麼留下白虎?」
「我讓它留下來,是為了讓它陪著你,也是為了保護你。」
「究竟是保護還是看守,你自己清楚。」
「你是這麼想的?」
「難道不是嗎?」
阮嫻見他這般不知悔改的樣子,也逐漸上了頭。仰起頭,就像是一隻雄赳赳氣昂昂要找人鬥法的公雞一樣,臉都紅了,一點都不退讓。
而聽了她的話後,宿寒芝沉默了一會兒。
半晌後,見這次阮嫻半分也沒有退步,才泄了氣一般,示弱地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臉,卻被阮嫻一轉頭躲開。
宿寒芝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的眼神因為阮嫻的一再躲避有些冰冷,不過他還是閉了閉眼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才盡力語氣柔和地道:「我以為,你和我想的是一樣的。」
聽了他的話後,阮嫻看著他,眼中有著疑問:「什麼一樣的?」
「我以為,你也想和我呆在一起。我們就呆在山上,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這樣不好嗎?」
「還是說,那個地方你不喜歡,我們也可以把所有都換成你喜歡的。」
聽了他的話後,阮嫻直覺有些不對勁,但又具體說不上是哪裡。
或許最大的問題是,怎麼個呆在一起。
於是阮嫻有些疑惑地道:「可是,我又不是要離開無恨山。就算我做了無恨山的弟子,我們也是可以呆在一起的啊。」
「這不一樣。」宿寒芝卻突然聲音有些壓抑地道,「我說的是,只有我,和你。」
他這話說完後,阮嫻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宿寒芝,然後緩緩地退後了一步。
「你······冷靜一點。」
察覺到阮嫻退後的腳步,宿寒芝閉上了唇。他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後,就好像如阮嫻所言,他冷靜了一些。
他察覺到了阮嫻的防備,頓了頓後,才揚起了一個苦澀的笑,像是解釋一般地道:
「阿阮,在我心裡,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可是,在你心裡,我卻不是這樣的,不是嗎?」
不是······嗎?阮嫻聽了他的話後,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很堅決地在一瞬間做出否定。
「就連只是第一天見面的人,你都可以信任他,對他笑。可是你對我,卻永遠有著防備。」
「我有時候覺得,你之所以會關心我,會願意跟著我,只是因為······因為害怕?因為可憐?還是因為,什麼別
的原因?」
「我總覺得,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如果我們再多相處一些時日,你會不會對我卸下更多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