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觀察這個小葫蘆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吱呀一聲,她回過頭,就發現繆姜打開門走了進來。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見繆姜一臉古怪地看著她,道:「你在笑什麼?」
阮嫻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的嘴角還高高地翹起著,她有些掩飾性地
咳了兩聲,道:「沒什麼,剛剛去哪兒了?」
繆姜審視般地看了她兩眼,在眼神掃到她的嘴角的時候,她的神色微微一怔,緊接著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好了起來。
阮嫻對繆姜去哪兒了也不感興趣,她只是隨便地問了一個問題,然而沒想到繆姜卻突然變了臉色。她的臉色沉了下去,仔細看著竟然還變的有些蒼白。
接著她冷冷地落下了一句:「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然後她就離開了房間,留下阮嫻在原地一頭霧水。
她看著繆姜異常的舉動,回想起方才短短的幾句話,好像也沒有什麼話會刺激到她。
阮嫻搖了搖頭,心想著,或許是她自己有什麼煩心事,和她應該沒什麼關系。
於是她便放下了這件事,轉身走進了房間深處。
不過嘛,說到笑,阮嫻伸出手指輕輕地摸了摸嘴角,忍不住「嘶」了一聲。
嘴巴現在肯定紅紅的。
宿寒芝最開始很溫柔,可到最後就變得霸道了起來,到現在她的嘴角都有些隱隱作痛。
不過嘛,在這種事情上偶爾霸道一些,好像,其實也不壞,阮嫻頗有些羞恥地想著。
繆姜臉色青白地走出房間,直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她才放鬆了下來。緊接著身體就止不住地發抖,出了一身的冷汗。
方才阮嫻的那副模樣,她一看就知道是做了什麼事情。
而就在她意識到的那一刻,腦中就如同針刺一般劇烈地疼痛了起來。某個一直隱藏在她的身體里,如今因為急切需要徹底恢復的原因,而沉寂下去了的存在,方才又再一次在她腦海甦醒。
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一陣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徹底粉碎的壓力。她毫不懷疑,如果她繼續留在那個地方,將會有一些不可控的事情發生。
直到她離開那個房間,離阮嫻遠遠的,腦海中那股強烈的刺痛感才消失掉。
她靜靜地等待了片刻,腦海中卻沒有傳來那個人的聲音。
然而,沒有聽到那人的聲音,她臉上卻沒有一點放鬆,臉色反而更加蒼白了。
那個占據她身體的人,夜叉族的皇,有著她完全無法與之抗衡的強大力量。他最是殘忍、肆意妄為,她不覺得這樣的人,會那樣的隱忍。
真正的他,應該在憤怒的那一刻,就控制住她的身體,做出不可控的行為。
可是他卻沒有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