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呢?
按理來說,以宿寒芝的能力,他也是能夠發現盛萱蘭端給他耳朵那杯水有問題的,可是為什麼他還是喝了下去,難道還是因為他的親親師妹嗎?
阮嫻不由地語氣生硬地道:「你最好能說清楚。」
嗯?宿寒芝眼中略有些疑惑地看著阮嫻,他能感受到阮嫻此時似乎心情有些不好,可又不確定是什麼原因。
於是他將自己記憶中的所有事情,都細細地講了出來。
阮嫻仔細聽著,發現宿寒芝所描述的內容和她曾經在書中所見相差不多,她道:「盛萱蘭給你什麼,你就喝什麼嗎?」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警惕性這麼差了。」
宿寒芝聽了她的話後,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聽著阮嫻有些陰陽怪氣的語氣,他的嘴角卻反而有了笑意。
「你獨自一人和繆姜在後山,讓我怎麼能放下心。神思恍惚之間,不小心就著了道。」
這是最主要的原因,但還有一個原因,是宿寒芝自從進入了無恨山後,就放鬆了警惕。
他早已將無恨山當成了自己的家一般,知道這裡很安全。而盛萱蘭自幼與他相識,雖然這位師妹有些嬌慣,但心思不壞,他自然對她多了幾分信任,以至於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害他。
「哼,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
阮嫻聽著他的話,心裡的氣其實已經消了七八分,她只是反駁了一句話後,就沒有再糾纏下去。
而是問:「你現在有猜到在背後指使這一切的人是誰嗎?」
憑藉盛萱蘭一個人,她絕對想不出這些計策,就連那碗被加了料的茶水,也不是她可以弄來的。
這一點,宿寒芝一定也很清楚。
宿寒芝點了點頭,語氣中沒有一絲猶豫,道:「繆姜。」
「只是,我還不清楚她究竟是什麼身份,來無恨山又有什麼目的。」
宿寒芝說完後皺了皺眉頭,嘴巴微張,卻又隨之閉合,就好像不確定接下來的話應不應該說出來。
「其實,我一直有種感覺,也許這種感覺說起來很荒唐。」
他接著道:「我感覺繆姜的身體裡,還住有另一個靈魂。這個靈魂偶爾會操縱她的身體,早已和我們交流過了。」
「這種奇怪的現象,我以前還從未見過。」
阮嫻聽了他的話後,用力地點了點頭,說:「不用懷疑,你說的沒錯,繆姜的身體裡確實還住著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