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多種男人的味道,以及他們用的特殊香粉,這種香粉被用來討夜叉歡心,而那味道與將抓我上山的母夜叉身上味道一模一樣,你說這是不是巧合呢?」宿寒芝說完後抬起阮嫻的下巴,「阿阮,你是不是也應該解釋一下,那些山上的男寵,是怎麼一回事?」
男人的味道是什麼味道啊!阮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暴露身份的原因竟然是這個,她有些懊惱地想著,早知道在逃走之前就先洗個澡了。
心中懊惱著,她也不忘解釋,試探性地問:「如果我說我是那隻母夜叉,但那隻母夜叉不是我,你信不信?」
她本以為宿寒芝定是不信的,可沒想到他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點了點頭:「我信。」
這般篤信的他反而讓阮嫻想的諸多藉口一個都說不出來,如非必然,她並不想透露自己並非來自這個世界的秘密。
「你、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宿寒芝緩慢地搖了搖頭:「如果那隻夜叉是你的話,我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會認出來,所以她不是你。或者說,至少當時的她還不是你。」
「阿阮,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想說也沒有關係,我不會逼你。我現在只希望,你能永遠待在我身邊。」
阮嫻有些感動,她抱住宿寒芝的腰肢,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說:「以前的事情我確實無法向你坦白,不過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有事瞞著你。但是你也要這樣,不准再隱瞞我,欺騙我。」
宿寒芝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黑髮,出神似的看著在他懷中的人,直到懷中之人不滿地催促了一下,他才點了點頭。
「好。」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眼中有了些笑意,他低頭湊向阮嫻耳邊,說:「其實,當時你身上的那些味道只是讓我懷疑你的身份。真正讓我確定了的,是另一件事。」
阮嫻疑惑地問:「什麼事?」
宿寒芝淡笑不語,只是輕輕伸手略微抬起頸間的衣領,露出白皙的肌膚。
阮嫻有些臉熱了起來,她扭過臉不願再看,卻又被宿寒芝迫使著只能看向那裡。
看著看著,阮嫻就開始不自覺地湊近,在她看清楚宿寒芝肩膀上的一道疤痕的時候,久遠的記憶開始湧現。她恍然大悟,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她想她應該明白了。
那是一個咬痕。
是在初見不久之時,她在宿寒芝的肩膀上咬下來的。
阮嫻的身體畢竟是一隻夜叉,而吸食了許多夜叉力量的宿寒芝的身體,對於夜叉來說是極盡的美食誘惑,她也沒忍住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從那疤痕的深度來看,她當時一定很想將他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