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搞起小團體, 隊長的權力就被架空了,到時候誰還聽隊長的命令。
何招娣贊同副隊的話,「還有啊,小團體會排斥落單成員。隊伍里總有工作累些、危險些, 被排擠那個一直做別人不願意做的,容易發生危險。」
「能有什麼危險?」張狗兒滿臉的不信。
「那可是喪屍的老窩。不說放個異能引爆,就是大吵大鬧幾句,都能引來喪屍潮。」隨隨便便就是一支隊伍的團滅,上面的人哪敢冒險。
「那我們一整支隊伍進去不行嗎?」薛喜兒咬著剛點了味碟的筷子,聲音含糊地說。
「不可能的。我們不同意拆隊,連下去的機會都沒有。」祝蜂指了指下方。
也就是地下,真正的安康臨時基地。
炎思雅看得比張狗兒兩人透,她說:「他們肯定知道了B區裡有什麼好東西。打散我們才能防止我們拿了東西就跑。」
「而且不打散隊伍,誰肯當第一支進去的隊伍?」
誰也不想做危險自己承擔,好處卻是別人撿走的蠢事。
祝蜂打開玻璃瓶裝的啤酒,挨個分發一支,到張狗兒時,說:「放寬心,你們的異能進不了隊,只能留在基地等我們回來。」
他並不想張狗兒報名,誰知道張狗兒有什麼居心。
「最低要幾階異能?」何招娣問。
「二階。」祝蜂說。
二階異能在異能者里並不高,不過對於一場大型行動來說,二階這個門坎還是起得偏高了一點。
剛覺醒異能的薛喜兒沉默了。
張狗兒也沒說話。但顧清霖感覺張狗兒鬆了一口氣,不是為自己去不了而難過。
「好了好了,我的大喜日子,不說這些。」炎思雅拿起啤酒瓶,站起身,舉瓶道,「感謝大家來吃我和薄坪洲的喜宴,雖然各方面都簡陋了些,還是想大家為我們做個見證。從今天起,我和薄坪洲就是夫妻了。我薄雅在此發誓,此生只有薄坪洲一個丈夫。如有違背……」
後面的話被站起的薄坪洲捂在了嘴裡。
被捂嘴的炎思雅瞪向薄坪洲,薄坪洲只是看著圍坐成一桌的眾人,每一個字都咬得清晰,「我薄坪洲發誓,此生只薄雅一人,違背天打雷劈,野獸啃食。請大家為我們做個見證。」
話音落下,薄坪洲用另一隻手握住炎思雅手裡的酒瓶,將瓶中的酒一口喝完。
炎思雅遲遲沒有眨眼,凝望薄坪洲。
眼裡湧起水光,她迅速合上眼,再次睜開時,眼裡已經沒了水氣。
炎思雅拿起薄坪洲桌上的啤酒,對眾人舉起。她想說些什麼,可張嘴許久都沒有說話。千言萬語剩下一個笑容。隨後乾脆利落地把啤酒喝完。
「好。」何招娣拍掌叫好,「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顧清霖也跟著拍手。
「吃吧,趁熱吃。」炎思雅說話時,嘴角掛著笑容。
「吃飯。」薄坪洲的表情柔和,能明顯感覺到一種由內而外散發的幸福感。
顧清霖知道這場婚禮粗糙而隨意,但新人臉上的幸福無法作假。這比昂貴的鑽石和婚紗都重要。
一根雞腿被放到顧清霖的碗裡。順著筷子看去,對上展天瑞的目光。
展天瑞只是說,「公筷。」
他夾菜用的是乾淨的筷子,而不是自己吃過的那雙。
顧清霖點點頭,沒太在意。
何招娣跟祝蜂搶起雞肉,初秋在一旁捂嘴直笑。薄坪洲側頭傾聽,炎思雅說今天的青菜很嫩,炒得也好。張狗兒啃著湯里撈出的大骨頭。薛喜兒邊笑邊吃,眉眼都帶著愉悅。
顧清霖想,這樣的氛圍能一直持續下去就好了。
但這種時候,他想到蘇似錦姐弟,以及許久不見的古陣海和蕭問誠。唐辰塵的離開是一根刺,顧清霖不敢細想。
又一塊肉被放到顧清霖的碗裡,拉回顧清霖的思緒。
視線與展天瑞的雙眼相對,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暖意。
似乎人總在離別的時候,會生出身邊有個伴侶真好的想法。
「霖霖,你會猜拳嗎?」何招娣握著一瓶酒,湊到顧清霖身旁,嬉笑道,「我們玩十五二十。」
顧清霖笑著搖頭,但沒能拒絕成功,反而被何招娣拉著學起來。
顧清霖只好陪著何招娣玩遊戲。
初秋和祝蜂對視,初秋從祝蜂眼裡看到了期待。顯然派出何招娣是為了灌醉顧清霖。至於醉酒後,自然就需要展天瑞的照顧,說不定兩人關係能再進一步。
但結果大失所望,顧清霖的反應速度快,總是能預判到何招娣的動作,輸了兩把後就沒再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