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輸了得罰才行。」蘇似繁立即起鬨。
「罰什麼?」
「罰……」初秋掃視四周的人,笑著說,「這次組隊的大部分都是情侶和兄妹。這樣吧。答不出來的人親對方的臉一下。這懲罰不算難吧?」
「可以啊。」何招娣看向祝蜂。
「行。」祝蜂無所謂地說。
薛喜兒緊張看向張狗兒。張狗兒問,「不介意吧?」
薛喜兒連忙搖頭,卻又別過臉,「我哪有資格介意。你不要介意才是。」
「我不介意。」張狗兒沒有透露任何情緒。
「怎麼樣?老大猜出來沒有?」何招娣嘴角翹起,說,「老大會不會故意回答錯誤呢。」
答錯了就能親到顧清霖了。
四周發出低低的笑聲。雖然聲音不大,但足夠被顧清霖聽清楚了。
為了打斷這種氛圍,顧清霖趕忙問:「需要第二個提示嗎?」
展天瑞察覺到了顧清霖的奇妙情緒,不禁疑惑。顧清霖在害怕他猜對,因此答案是一個並不想從他口裡聽到的詞語。
這種不想聽到的程度和不想被他親臉頰的程度不相上下。
能先預設答案是一句比較曖昧的話語。
可題目卡是周圍這些人出的,所以範圍會很健康,也不會在他想不到的範圍里。
至少不是他沒聽過的生僻詞。
沒等到展天瑞的回答,顧清霖又問了一遍。「你不用第二個提示嗎?」
展天瑞一瞬間捕捉到了關鍵。
「我愛你。」
突然的三個字,如當頭一棒,顧清霖都失去了思考。
他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變化,可理性告訴他這就是一個遊戲,並不能證明什麼。
「叮叮叮。老大答對了。」何招娣激動歡呼。
「哇,表白了。」
「可惜了,不能看老大親霖霖了。」
顧清霖就知道其他人會這樣起鬨,心裡早有預期,吐槽道:「誰寫的題目,亂來。」
「不是我。」蘇似繁連忙否認。
「我寫的。」炎思雅扶額,「我的好詞都被你給抽走了。」
顧清霖:「……」
初秋乾咳一聲,掩飾嘴角的笑容,努力維持身為裁判的威嚴,「答對。現在雙方互換。輪到老大說,霖霖猜。」
初秋走到展天瑞面前,把題目紙卡遞給展天瑞。
展天瑞沒有接,只是拿走最頂端的那張紙卡。
他看了一眼,說:「一個字。」
一個字,那很大概率是名詞了。顧清霖連忙轉換為思考模式,問:「是吃的嗎?」
「……」展天瑞沉默,沒有立即回答。
「老大,你是不是不認識字,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要想這麼久?」蘇似繁毒舌說。
其他人有的笑,更多人又繼續吃東西,在輕鬆愉快的氛圍里看兩人玩遊戲。
「不能吃嗎?」顧清霖疑惑。
展天瑞這才回答,「可以吃。」
「那為什麼剛才不回答能吃?」顧清霖刨根問底。
展天瑞換了個說法,「不是食物。」
「但可以用來吃?」顧清霖更懷疑了。這世界上真有這樣的東西嗎?
「嗯。」展天瑞點頭。這時候,他已經覺得話題開始跑偏了。
「那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回答能吃呢?」顧清霖問。
展天瑞要避免說那些和答案有關的內容,便將話題轉了回去,「別糾結這,換個問題吧。」
顧清霖無法不糾結,因為答案和展天瑞的不回答有很大關係。只是他也明白,有些問題無法細說,否則就違規了。
顧清霖作為最熟悉這遊戲,還負責記錄紙卡內容的人,很了解其中一部分的題目。
水果、動物這些都有寫下,但大多是兩個字以上的。
而且展天瑞回答得那麼含糊,很可能此吃非彼吃,他要從一個新角度去考慮。一個字的題目並不多。
顧清霖思考的過程中,目光不自覺就直勾勾地盯著展天瑞看。
腦袋裡都是關於答案的問號,可視線在展天瑞的臉上來回逡巡。
成長在黃沙漫天的弗里敦,展天瑞的五官偏像立體,眼窩較深,天生有一種很自然的俊朗。頭髮烏黑偏硬。劍眉濃密。黑色的睫毛纖長烏黑,顯得雙眼格外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