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你要包庇你那義子,就光明正大直說,為何要誣陷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小姑娘憑白被冤枉難免生氣,這是人之常理。」
古奇真君並不怕齊東衡不滿,就算他去找守得真尊告狀,自己一沒有違反門派規定,二說來這件事發生在他珍獸峰,他出面解決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他還占著理。
「可是她以下犯上,這事怎麼說?」
齊東衡不想糾纏白吉這件事,又扯出珠珠冒犯他的事。
「你還為老不尊呢!」珠珠回嗆道。
反正已經得罪了齊東衡,她就是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在他眼裡也是迷惑他義子的妖女,恐怕這件事過後還會事後想辦法報復她,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倒不如徹底當面挑明,把齊東衡得罪狠了,以後自己有個三長兩短或意外,眾人都會懷疑是他們父子倆乾的。
反而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對她下手。
不知不覺珠珠從以前的懵懂少女已經學會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齊東衡氣的臉色漲紅,「古奇真君你也看到了,這妖女她數次頂撞我……」
「齊真人不是也數次頂撞本座嗎,而且剛才直接讓三位執法堂長老為你開後門,可有把本座這個珍獸峰峰主看在眼裡?」
古奇真君冷冷說道,真以為自己有個厲害的師父,就可以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怎麼說自己是元嬰真君,他只不過是個進階無望風燭殘年的金丹真人。
自己之前給他兩分面子叫聲師兄,不只是看在守得真尊面子,還看在他已經天人五衰的份上。
沒成想到了如此境地,齊東衡還是如此我行我素。
果然,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被遺忘很久的三位執法堂長老聽到古奇真君再次提起他們,神色更加複雜,臉上也火辣辣的疼。
說實話,被齊東衡拿捏的時候他們也不滿,可是一想到他身後的守得真尊,只好隱忍不發,忘記了他們身為執法堂長老的職責。
如今看著古奇真君毫不畏懼回懟齊東衡,他們既解氣又羞愧。
特別是性格耿直的方四海當即說道:「古奇真君說的對,方才是我等想差了,身為執法堂長老就是要做到公平公正,還請齊真人不要繼續執迷不悟包庇白吉。」
方四海說完就要上來捉拿白吉。
白吉嚇的大驚失色,牢牢抱住齊東衡的大腿:「乾爹,救我——」
齊東衡上前擋住方四海拿人:「他就算犯錯,也已經受了應有的懲罰,沒看到他一身傷嗎,之後我自會帶回去好好管教,如果他還敢犯錯,不用你們動手,老夫第一個出手解決他。」
「門派設立執法堂就是為了維護所有弟子應有的權益,我等身為執掌法制的長老更要維護門下弟子剷除蛀蟲,還望齊真人不要執迷不悟。」
元圖和李青也上來圍住齊東衡。
今日勢必要得罪一方,對比前途遠大的元嬰中期修士古奇真君,就算齊東衡背後靠山再大,而他時日無多,又能囂張到幾時。
更何況,外門執法堂一旦有
失公允,以後在外門弟子心中的地位也會崩塌,還有誰願意遵守門規法度,外門豈不是漸漸亂成一鍋粥了。
「好,好,好!」齊東衡臉色衰敗下來,露出一抹決然,「既然你們要懲戒白吉,不如連帶老夫一起懲戒吧,畢竟是老夫教子無方,該受懲罰的是我。」
「乾爹,是孩兒不對,孩兒不該生出妄念,該受懲罰的是我。」白吉哭著喊著抱住齊東衡。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珠珠心中冷笑一聲。
三位執法堂長老頓覺頭大,他們能拿下白吉,卻不敢拿齊東衡,這要讓守得真尊知道了,他們執法堂長老位置估計也就做到頭了。
這可如何是好?
刑堂長老李青轉了轉眼珠,望了望一旁看戲的古奇真君和珠珠。
「看在齊真人年邁壽元將近需要人照顧的份上,我們可以網開一面,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白吉你必須取得受害人的原諒才能免去死罪,然後前往離火峰里挖礦直至築基。」
懲罰比原先預想的雖然判輕了許多,但是離火峰在一處火脈上,環境很是惡劣,不僅靈氣稀少淡薄,四季如炙烤般炎熱,一般都是犯了重罪的弟子才會去那裡挖礦,也很少有人在那裡能進階成功過。
齊東衡臉色一變,還沒說什麼,白吉卻連連點頭答應下來,他本就是鍊氣大圓滿修士,準備今半年衝擊築基期。
這不等於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回來了。
至於尋求珠珠原諒,相比丟掉性命或者牢底坐穿來說,臉面又算什麼問題,等他築基回來,今日所受的一切屈辱,來日他都會讓這死丫頭嘗一遍。
白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爬到珠珠跟前說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心生妄念,求倪姑娘原諒,你也看到了,我乾爹年紀大了,他老人家不能沒有我在跟前伺候,求求你高抬貴手饒我一次吧!」
第60章 進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