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師兄,說來這場生死擂台和你還有兩分關係。」
白鷺真尊接過悟道茶一飲而盡。
「和我?」守得真尊不解,其他幾位真尊也看了過來。
「此話怎講?」
「你還記得兩百多年前你那自請去外門的弟子齊東衡嗎?」白鷺真尊問道。
說是自請去外門,其實大家都知道齊東衡差點被趕出宗門,幸得守得師兄求情,他才得以留在天韻宗,卻不能留在門派機密中心內門,只好前往外門。
守得真尊面無表情點點頭,被唯一的真傳弟子傷到以後,他再也不願意收徒,倒不如一個人瀟灑自在,省的再有下一個齊東衡,那他的老臉就真的丟盡了。
「齊東衡最近收了個築基弟子,那位築基弟子看上辰華峰一位美貌的鍊氣女修,非要強娶,那名女修不堪其擾無奈之下才建立生死擂台,挑戰那個築基弟子,還有人說齊東衡曾經為了救那位築基弟子還借師兄你的名義出言威脅過外門執法堂和珍獸峰峰主古奇真君。」
白鷺真尊剛說完,守得真尊的臉色就黑了下來。
「混帳東西,經過兩百多年時間還不長記性。」
就算白鷺師弟說了個大概,守得真尊也能猜到齊東衡是如何在外門囂張行事的,以至於已經不把元嬰真君和門規看在眼裡。
問題是他如今名義上還算是自己的徒弟,和他有些師徒情分,所以外門那些人只能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親自去辰華峰走一趟,各位師兄改日再敘。」
守得真尊坐不住了,兩百多年前他已經丟過一次人了,兩百年後他絕不能再被那孽徒連累自己的清譽。
「可憐的守得真尊,因為收了一個不省心的徒弟,幾百年了,還不得安生……」
四位真尊感嘆一聲,再想想他們的徒弟徒孫們,還好他們的徒弟徒孫還比較省心。
辰華峰——
一個占地有百畝大小的擂台已經屹立在掌事院前的廣場上。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此刻擂台上空無一人,擂台周圍卻圍滿了弟子。
看他們的穿著,不僅有本峰雜役弟子,還有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
其中以鍊氣期和築基期居多,金丹也來了不少,只是他們自持身份都遠遠的站在後面。
孰不知真正的老前輩收了全身的靈氣偽裝成普通的鍊氣弟子,正隱沒在人群里聽人聊八卦。
對方看老者不僅認真聽他說話,還不時拍手叫好,那人還以為自己講的很好,很是高興,於是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把炒豆子遞到清羽真君手中,請他品嘗。
「這是我種植的黃豆,再親手炒制的,您老一定沒吃過。」
清羽真君絲毫不嫌棄,捏起幾顆放進口中,吃了兩口發覺味道確實不錯滿意的點頭:「又香又脆,要是再有兩口酒配著炒豆子那就更好了。」
「想不到老伯和我是同道中人。」這位炒豆子修士也愛飲酒,想著今日來看熱鬧,遂帶了一葫蘆自釀的酒。
他拿出酒有些不舍的遞給清羽真君,「我這酒只有半葫蘆,您老少喝點,給我留點。」
清羽真君看他終於拿出酒,眼睛一亮,又怕對方捨不得,趕緊點頭答應。
就這樣,兩人就著炒豆子,你一口我一口喝著酒,不一會兒竟稱兄道弟起來。
北辰真君站在上空雲層里看著自家師父為了騙幾口酒喝,竟和一個鍊氣修士平輩相交,無奈嘆了嘆氣。
他正準備離開時,發現空無一人的擂台前來了一位手拿二階玄鐵劍的女修。
「是她!」
北辰真君還記得她的木靈根屬性很高,可惜水靈根屬性太低,把本該上好的修煉資質拖成中等資質。
觀她骨齡,她如今也就十八九歲,沒成想已經鍊氣十層了,修煉速度並不比內門弟子慢。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設下生死擂台,北辰真君停下腳步,打算看看這位女修如今成長到什麼地步,能不能以鍊氣十層修為挑戰築基修士成功。
「哎呀,這不是蕭師弟嗎,你也來看熱鬧?」
火雲真君帶著倪思鳳剛到就看到了北辰真君,頓時有些驚訝。
向來冷清的蕭翊師弟什麼時候喜歡看熱鬧了?
「火雲真君。」北辰真君淡淡打了聲招呼。
「沒勁,假正經。」火雲真君撇了撇嘴,帶著倪思鳳落在擂台下。
「看熱鬧還是和大家一起比較有意思,你說是吧,小鳳凰?」
火雲真君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倪思鳳的回答,不由回頭看她,卻發現她正一眼不眨的看向剛登上擂台的女修。
「咦,這個小姑娘長得還挺漂亮的,難得遇到一個和你容貌能平分秋色的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生死擂台上活下來。」
火雲真君大為惋惜,還以為自家徒弟欣賞人家小姑娘美貌,看入迷了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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