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說罷看向一直置身事外的師父和大師兄,「師父,師兄,咱們進屋吧!」
「好——」
從頭到尾,師父和大師兄除了沖夏靈娥點頭之外,沒有再和她說一句話。
對於夏靈娥,清羽真君很失望,自問自己雖然無法把記名弟子和真傳弟子一碗水端平,但對比其他峰來說,青木峰的記名弟子待遇是最好的。
沒有欺壓,沒有頤氣指使他們做事,任他們自由出入宗門,每人還送一部天品功法,靈石和其他資源發放和其他峰真傳弟子有一比,甚至青木峰藏書閣也對他們完全開放。
他們修煉中有不解之處,他和大徒弟也會耐心給他們解惑。
而且他和大徒弟看重夏靈娥做事沉穩老練的能力,如果二人都不在青木峰,就會把掌事之權交給她。
可以說她能在內門弟子面前快速樹立威信和地位,與其他峰真傳弟子也差不到哪去,也和他這個師父和身為峰主的大徒弟默許有關係。
但是他們再默許和認可她做事的能力,都不是她為了莫須有的事情想要殺害同門師妹的理由。
奈何這件事是在五大隱世家族舉行金丹大比的擂台上。
擂台上向來都是生死有命,至於和同門師妹在擂台上反目成仇的事情,她們本就代表不同的立場,就是互相比斗也在情理之中,即使他們知道夏靈娥先起的殺心,也不能以這件事為藉口來懲罰她。
夏靈娥之所以被執法堂關兩年禁閉,也是和她被周家洗腦用天莫羅花毒在擂台上作弊有關。
清羽真君雖找不到藉口懲罰夏靈娥,不代表他心裡沒有怒氣。
特別是他對夏靈娥給予厚望,即使自己給不了她真傳弟子之位,他準備將來等夏靈娥入了元嬰,找掌門分給她一個位置不錯的外峰當峰主。
成為外峰峰主後,自然可以優先享用一峰資源。
權利地位比內門那些沒有要職的真傳弟子出身的元嬰真君還要高。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夏靈娥的內心會這麼憤憤不平,想要的根本不是什麼外門峰主之位,而是想以他真傳弟子的身份永遠留在青木峰。
為的就是他這個玉樹臨風的大徒弟。
夏靈娥嫉妒自家小師妹比她得大師兄和他這個師父的寵愛,但是她卻忘了,二人地位本就不同。
珠珠才是他大徒弟正宗的師妹,他當然要對自己的師妹另眼相看,否則為何要分真傳和記名兩種弟子。
但他這個師父不好過問徒弟除了修煉之外的私事。
所以生氣歸生氣,失望歸失望,清羽真君沒有多說什麼。
眼看他們三人忽視自己而過,跪在一旁的夏靈娥心中酸意翻騰,幾乎快要咬碎了一口銀牙:「還請小師妹明示我錯在什麼地方?」
「你錯在錯了而不自知,既然不知錯就不用跪在這裡了,回去好好想想吧,小師妹雖然脾氣軟綿,卻不代表她好欺負,你一再跪在這裡逼問,是欺她心慈手軟,所以在擂台上放你一馬,還是認為我和師父都是傻子?」
珠珠還未說話,沒想到一直沉默不作聲的大師兄搶她一步回道。
「大師兄,我……我……我沒有欺負小師妹的意思。」
夏靈娥愈想解釋,卻又慌亂不安地不知道怎麼解釋。
「那就是拿我和師父當傻子?」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真心來賠禮道歉。」
夏靈娥沒有想到自己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大師兄完全沒有被她這番誠懇認錯的態度感動,反而還誤會她故意為之。
「賠禮道歉講究的是誠意,你一再逼迫我原諒你,我不僅沒有看到所謂的誠意,只看到你的惺惺作態和言不由衷,夏師姐,就像大師兄說的,誰也不是傻子,不比一而再的來我這裡做戲,抱歉,我可不想被迫陪你浪費時間演戲。」
想要兄友弟恭,也要看這個兄長配不配!
珠珠最後一番話猶如一個耳光打在夏靈娥的臉上,讓她幾欲羞憤難當。
只好站起身朝師父和師兄行了個禮就匆匆離開。
珠珠回頭看了一眼緊握拳頭離去的夏靈娥,淡然回頭邀師父和師兄入內。
她和夏靈娥早就恢復不了之前相敬如賓的關係,她也懶得再偽裝自己與她繼續客套。
說來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變的強了一些,已經無懼夏靈娥和她各種陰謀詭計,自然也不怕她報復。
生活總不能老是一帆風順,有時起一些波瀾,其實也相當有趣。
「師父,這是我在蓬萊仙島一家酒樓里給您打的酒,您看可合口味?」
師父雖然對酒來之不拒,珠珠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要知道就是那些喝一口就能讓人修為大增的酒,師父也沒少喝過,不知這種普通的靈酒入不入他的眼。
雖然有些拿不出手,但買都買了,禮物雖輕也是自己的心意。
以後她出遠門遇到好酒,再幫師父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