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韋娘子倒也拿的起放得下,很快就把對倪新志的那點好感就拋擲雲外,反而經常和別的攤主一起八卦倪新志和符寶閣千金薛瓊之間的事。
見又有年輕漂亮的女修來打聽倪新志,韋娘子除了對這女修資質和外貌的嫉妒外,還有一點點不解。
也不知那倪新志有什麼好,除了一個能拿得出手的七品符師身份和一張還算清雋疏朗的容貌之外,其他地方也沒什麼優點,最主要的是這人還一根筋,特別的軸。
明知道以他金丹後期的修為,在這個北域魔修和天元大陸靈修關係空前緊張的時候,是不可能一個人安然無恙的跨過北域的,卻偏偏還要一次次冒著生命危險嘗試。
即使他是為了不讓家人為他擔憂,但這種以家人為重,不在乎自己生命的修士,韋娘子還是覺得難成大器。
越是看的明白,韋娘子對倪新志就越沒有了之前那種想法。
連帶著看了看來打聽倪新志消息的珠珠,都不知不覺帶幾分幸災樂禍的笑容。
倪道友這麼在乎天元大陸的親人,可見他與自己道侶肯定是鶼鰈情深,才會如此想要回天元大陸。
這些愛慕他的小女修,怕是都要傷心一番嘍!
見那賣丹藥的女攤主看著自己一會兒怒罵,一會兒又露出一些不懷好意亦或者像是幸災樂禍的笑容,珠珠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她心中暗罵一聲神經病,沒想到隨口一問,卻惹來了一個母夜叉。
但要讓她放棄追問,她自然不肯,哪怕這個倪道友並不是父親,她也要打聽清楚才放棄。
雲客城那麼多人,很可能一個不小心就與父親錯過。
珠珠又厚著臉皮去其他攤位上想要再打探打探,當然再問之前,她怕對方和賣丹藥的韋娘子一樣拒絕並驅趕自己。
在那個攤主前先挑選了兩樣天元大陸所沒有的靈草的種子。
那人見珠珠買了自己的東西,而且還不講價,讓他一下子賺了幾百多塊中品靈石,對珠珠神色越發熱情,主動開口詢問珠珠,想要為她解惑:
「道友想打探倪道友的消息?」
珠珠沒想到此人如此上道,連忙點點頭:「還請這位道友告知一二。」
「好說好說。」
那人說道,「你來的不巧,在你來之前倪道友剛收攤回去,要不然你們就能碰到了,不知你找他有什麼事?」
雖說珠珠讓他今日大賺了一筆,但倪道友對他們這些人也不錯,經常送一些符篆給他們。
他也不能為了這幾百塊中品靈石,就貿貿然把倪道友出賣,總要知道這女修找倪道友做什麼,他才好斟酌一下要不要把倪道友的消息透露給她。
聽到那位倪道友經常在這裡擺攤,珠珠當即就有三分肯定那是自己的父親倪新志。
可是又想到剛才聽到那個倪道友差點是什麼符寶閣東床快婿的風流韻事,又覺得不像是她父親的性格干出的事,以她對父親的了解,哪怕是母親早已不在,他也不會有另覓新歡的打算。
若不是放心不下她們兩姐妹,還有家仇沒有報,恐怕父親早就追隨母親而去。
她略微沉吟了一下:「他可能是我一個失散多年的親人,所以想要問問是不是?」
沒想到聽完珠珠的話,那攤主卻對她露出狐疑的目光。
據他所知,倪道友來自天元大陸,孤身一人來他們空境大陸遊歷,又怎麼會有親人在空境大陸。
以他對倪道友這幾年的了解,自然不認為他說謊,那麼就有可能是眼前這個小姑娘說謊。
「怎……怎麼了?」珠珠開口問。
「沒什麼。」那攤主不肯再透露倪道友消息給珠珠,便也想出口趕人,可人家到底剛買了自己的東西,他又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所以氣氛有些凝滯和尷尬。
但珠珠不覺得,她不想放棄這次機會:「勞煩道友可否告知倪道友什麼時候還來擺攤?」
「不知道,可能不來了吧!」那攤主語氣對比之前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倪道友又不是雲客城人,應該說也不是咱們空境大陸人,自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勸你也莫要再打探他的消息,畢竟倪道友早已有道侶和孩子,你做再多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