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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這樣的目光,二牛心中的忐忑不安消散了許多,她沒有嫌棄自己,更沒有用同情和憐憫的眼神看自己,而是把他當做一個正常人,這種感覺,二牛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即便是他娘都無法再用平常目光看待他。

二牛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被當做正常人對待,這種異樣目光的感覺真好!

「是,」二牛也愈加坦然自若,「也不是,因為那日我是夜裡進山,其實沒有太看清楚,就看到一個拳頭大小,閃著赤紅光芒的怪物撲我臉上,緊接著……臉上傳來鑽心的疼痛……」

二牛現在回想起來,整個身子還忍不住顫抖,那種疼痛幾乎深入骨髓,哪怕已經時隔一年,但他午夜夢回時分,還是總能做夢夢到臉被咬的那種疼痛。

二牛小時候父親上山打獵,被山裡的黑豹追趕,失足掉下懸崖死了。

之後全靠二牛娘一樣人拉扯二牛長大。

為了防止二牛再重蹈丈夫覆轍,二牛娘一直教二牛隻能在山腳下砍柴,不得進深山密林里。

二牛確實也一直聽話,從不進深山,直到去年,二牛娘積勞成疾得了重病。

可是陳家一貧如洗,根本沒有錢買藥吃。

聽說深山裡有人參,對身體極有好處,就算不吃拿去藥鋪售賣,也能得許多銀兩,可以用來給娘看病。

二牛為了不失去母親,便瞞著她,偷偷一個人深夜進山,其實那時村里就有兩個村民接連在山裡遇害,兩人都變成了乾屍,先後被白天進山的獵人或村民發現帶了回來。

因為一看就不是山裡的猛獸所為,因此村里人認為山裡有髒東西作怪。

二牛不是不敬鬼神,只是在他眼裡母親的安危更重要,所以他才義無反顧深夜進山。

誰知道也就是那一次進山,他就遇到了村里人所說的髒東西襲擊。

二牛本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可是心中對母親牽掛讓他實在無法就這麼認命去死。

也就是因為這份牽掛,讓他生出了莫大的勇氣,他忍住想要昏迷的念頭,伸手把附著在臉上的怪物拽下來。

他動作用力過猛,甚至把自己那半張已經乾癟的臉皮也扯了下來。

二牛痛的整個人都要昏厥過去,可他知道危險還沒有解除,他必須趕緊逃,否則他的下場很有可能和那些變成乾屍的村民一樣。

他狠狠把拽下來的吸咬他血肉的怪物扔出去,然後拼勁全力向山下跑去。

也幸得他運氣好,並沒有深入山里,再加上那怪物好像只能在一定的範圍活動。

雖然追趕了他一會兒,可在馬上追上時,陳二牛逃出了大山,那怪物就不再追來。

聽完陳二牛的話,珠珠更加確定了陳二牛遇到的是一隻魔蠱。

也幸好是一隻魔蠱不是一群魔蠱,否則陳二牛性命也難保。

難道有邪修或魔修在此設法養蠱或布下了養蠱大陣?

珠珠想到了莫九重。

不管是不是他,如果真讓那人得手,只怕整座島上的人和當初風凌城百姓一樣,都會死在魔蠱之下。

如此荼毒眾生之人,珠珠更加不能坐視不管。

「多謝告知。」

珠珠站起身點頭感謝,隨即拿出兩顆丹藥分別遞給陳二牛和他娘。

「這顆是消除疤痕的丹藥,你服下後,臉上的疤痕很快就能消退。

這一顆是治你娘肺病的丹藥,也能很快藥到病除。」

二牛娘有些不敢相信,世上哪有藥是一顆就能藥到病除的,難道這姑娘是騙子?

很快二牛娘又覺得對方不可能是騙子,畢竟她家一貧如洗,沒有什麼值得對方欺騙的。

而且這姑娘長得真的不像騙子。

陳二牛倒是對珠珠的話不疑有他,他接過珠珠給的丹藥就吞服了下去。

只要這藥有用,那就說明另外一顆治他娘病的丹藥也有用。

陳二牛正是懷著這樣的心理,才連猶豫都不想猶豫。

很快,陳二牛就覺得左臉開始發癢起來,那種癢意越來越重,還伴著灼熱和輕微的脹痛感。

「我的天爺啊!」二牛娘看到陳二牛左臉上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一點點肉芽,那些肉芽連接在一起凝聚成新的皮肉。

半個時辰後,二牛左臉上的疤痕徹底消失不見,而是變成了半張白皙粉嫩的皮膚。

由於和右邊古銅色皮膚相差太大,所以二牛雖然左臉疤痕不見,但左右臉一黑一白,看起來還是有些怪異。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好解決,只要二牛多曬幾次太陽,左右臉?膚色就慢慢的一樣勻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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