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最可怕的事情也就莫過於此了。
不得不說,即便是幼崽時期的莊飛白也是個惹人疼愛的孩子,他並沒有大喊大叫,只是抱著被子吧嗒吧嗒掉眼淚。
這一哭把雲知返的心都要哭碎了。
把親兒子打吐血都不皺一下眉頭的魔尊大人,使出了渾身解數哄這個大寶寶,就差躺地上打滾學狗叫了。
莊飛白越哭越凶,哭的雲知返都想哭了,這變成小祖宗更難伺候了,到底怎麼才能不哭啊!
一邊的宮女終於大著膽子提醒道,「尊上,您說,有沒有可能是您做鬼臉太嚇人了?」
「胡說,本座這麼英俊,做鬼臉也是最好看的。」
大宮女立刻改口,「尊上恕罪,那可能是莊公子年紀還小不懂欣賞。
要不,先拿個玩具過來?」
雲知返一想也對,飛白現在的記憶恢復成小朋友了,他又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還是得多聽聽別人的意見。
可不能拿飛白練手。
做任何事,最怕的就是外行指導內行,沒有了魔尊大人的搗亂,幾個宮女嬤嬤很快就哄住了莊飛白。
吃著嬤嬤貢獻的甜粥,拿著宮女姐姐送的玩偶,大寶寶莊飛白終於是不哭了。
他其實一點都不討厭這個陌生的大哥哥,大哥哥長得好看,就是奇奇怪怪的有點嚇人。
嬤嬤說阿娘有事要忙,所以才讓他住在大哥哥家。
他現在生病了,要好好吃藥,等病好了跟大哥哥一起玩一起練功,將來變得很厲害就可以去找阿娘了。
吃了一碗甜粥又服了藥,莊飛白身體虛弱,精力有限,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雲知返悄然退出門,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飛白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變成現在這樣,他肯定是又心疼又難過。
但看著他甜甜地叫哥哥一副很好騙的樣子,雲知返又忍不住心裡竊喜。
他自然不會放任飛白一輩子做個小傻瓜,但在那之前,他卻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差穩固自己的地位。
卑劣又如何,無恥又怎樣,他又不是大善人,他可是魔尊。
一個可以親親抱抱舉高高的莊飛白,他要是錯過了機會,半夜睡醒都得扇自己幾個巴掌。
雲知返為了鞏固莊飛白的雛鳥情節把自己變成他最重要的人,刻意隱瞞了他的情況還把那三個拒之門外。
雪納瑞急得不行,他覺得師父肯定不太樂觀,要不為啥魔尊不許他們探望?
白袖讓雲難去打聽了一下雲知返身邊宮女的情況。
發現沒有折損且心情不錯後便放下心來。
如果莊叔真的情況不好,雲知返必定處在暴怒邊緣,算不至於3天兩頭往外抬屍體,那些宮女也肯定是戰戰兢兢。
宮女情緒輕鬆說明主子好伺候,想來雲知返的心情應該不錯。
以魔尊對莊叔的在乎程度,別說是情況不好,就是傷情穩步痊癒他都會焦躁急切。
那他現在的好心情就耐人尋味了。
基本上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莊叔因禍得福修為有了突破,魔尊是替他高興。
再有就是倆人的感情突飛猛進,莊叔對雲知返有了回應,魔尊終於要守得雲開見月明。
而無論是哪一點,首要條件就是莊叔的身體沒事兒,他們自然也不需要擔心了。
聽完白袖的分析,雲難和雪納瑞頻頻點頭,原來從侍女的心情還能分析出這麼多東西,袖哥好厲害。
白袖好笑的一人敲了他們一下,「這有什麼好厲害的,這都是基本常識好吧。
幸虧你倆命好有人寵著,要是生在勾心鬥角的大家族,你倆能活過十歲都困難。」
雲難撓撓頭,「魔宮裡就我和小叔兩個主子,要怎麼勾心鬥角。
我倒是試過拿犄角頂他,沒頂著還挨了頓揍。」
雪納瑞也點頭附和,「對啊,我家也是,就四口人也沒啥可斗的。」
白袖羨慕的看著這倆快樂小二貨,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啊。
修真界水深火熱,一個個的都是愁眉苦臉度日如年,反倒是魔界這裡,因為魔尊大人心情好,魔宮裡一片祥和。
白袖的腿已經好差不多了,魔醫叮囑還需多休息,再加上他偶像包袱重不想拄拐,因此還坐著輪椅。
不遠處,雲難和雪納瑞在陪著莊飛白玩球,白袖靠在輪椅上一手托腮思考者接下來該怎麼辦。
本來雲知返還想再多瞞一陣子,但雪納瑞想見師父,雲難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倆熊孩子趁雲知返不在偷偷潛了進去。
小二哈發現師父不認識他都要哭了,拉著莊飛白語無倫次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