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特意跟他強調讓他遮掩身份,不要太過高調打草驚蛇。
不著急出氣,先要確定十三和白袖的行蹤再說。
雲知返自然連連答應,但實際上根本沒往心裡去。
計劃不如變化快,先讓飛白帶上自己,其他的就見機行事唄。
妖族各城池之間也有,接到信不過半天時間,他們三個就來到了榮華城。
這次雲知返為了低調穿了身黑衣還戴上兜帽,甚至用抹額遮擋了魔紋。
弄完還跟莊飛白邀功,聽到對方誇獎自己樂得跟個200斤的狗子似的。
老實說,如果不是華城主問責的是自己,雪君承真不想一起過來。
夾在魔尊和莊先生中間當電燈泡太難受了,還不如看他弟化成本體咬尾巴有意思。
華城主聽說雪狼族少族長到了立刻面露欣喜,看來那個叫春杏的丫鬟並沒撒謊,白袖跟這位少族長真的交情莫逆。
雪君承居然都沒發信而是親自來跑一趟,足以證明他擔心白袖。
正好白狐一族的族長也到了,他這個苦主可得好好跟他們算算帳。
華城主一顆心全被即將到手的利益蒙住了,全然沒意識到他的行為有多危險。
任憑他想碎了腦袋也想不到,那個他揚言要追殺的孩子,居然是魔界少主。
第238章 問責
這次的事情華城主雖是苦主,但他這小破城比起北寒山的領地差了不止十倍,他可不敢在雪君承面前擺譜。
一聽人家到了,趕緊迎了出去。
可當他看見來人卻不由愣住,我靠,這回算是找著正主了。
那個月白衣衫的俊美男人和來他府上搗亂的小崽子簡直長得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用問也知道是父子。
雲知返一看這豬頭盯著他家飛白看立刻就不樂意了,一個微壓險些把對方壓吐了血。
華城主猛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這次來的竟然是三個人。
只最前面這個頭飾上有一叢狼毛能看出特徵,另外兩個也和那小崽子一樣看不出本體。
不用問,這個特徵明顯顯的應該就是雪狼族的少族長了。
只是那個穿黑衣的,威壓如此恐怖,也不知道是哪一族的大能。
也幸虧莊飛白及時握住了雲知返的手,讓這貨開心之下撤下威壓。
否則這華城主這會兒想寒暄都站不起來了。
等到把人接進去落了座,華城主才哭喪著臉解釋道,「這次勞煩少族長跑一趟實在惶恐,可我們華家實在是冤。
不知這位公子是哪一家的,可認識和白袖在一起的孩童?
恕在下直言,您二位長相實在相似。」
莊飛白不欲解釋自己身份,但還是承認道,「你說的那孩子乃是在下的幼子,你說他和白袖在你後宅行兇可有證據?」
華城主心裡一喜,承認就好,能要賠償的人又多了一個。
既然人已經到齊了,華城主也開始了他的表演,讓僕人把小莊丟在這兒的流火瓶飛眩鼎都拿了上來。
甚至還有一小撮白色的狐狸毛,雖然不多,但足以證明白袖的身份。
雖然華城主避重就輕,但也算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只不過把責任都推到了白家姐弟身上,也沒提白初和兒子已經合離的事。
在他的講述里,就是白袖仗著北寒山的勢力,強闖內宅為姐姐打抱不平,殺了他的老妻傷了他的兒子。
至於白初和那個孩子的死,則混淆時間線說成是打鬥中誤傷而亡。
華城主不敢責問雪君承,卻把矛頭先指向了白狐族族長和坐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白鏡。
「親家,自從白初嫁的我們家,我們可沒虧待過她。
自己也有幾房妾室,怎麼教出的女兒如此善妒?
身為城主府的少夫人,既不能管家理事又生不出健康的孩子,我兒未曾把她休掉已經是我們家開恩了,她竟還不知足。
見娘家弟弟有了些本事,竟夥同他來夫家鬧。
如今害得婆婆慘死丈夫重傷,連她和孩子都丟了性命,你家可真是好教養。
還有你那兒子白袖,當出那樁醜事咱們也就別說了,他如今摻和我家內宅鬧得我家破人亡,這筆帳要怎麼算?」
白鏡一聽華城主的問話慌忙站起作揖,」這事兒……這事兒,這事兒在下不知情啊。
白袖那逆子三年前就被我逐出家門了,我,在下早就跟他斷絕了父子關係。
既然他做了錯事那就讓他償命,華成主您將他打殺了就是,千萬莫傷了咱們兩家的和氣。
還有白初,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可是你們華家的媳婦兒。
我……哪有我們娘家人再管的道理。」
雪君承他們沒想到,這個五官不錯卻氣質猥瑣的中年男人竟是白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