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殊:……
大理段氏,銀鉤賭坊,一下子混進來好幾個背景,登州還真是夠複雜的,就是不知道和天龍八部還有陸小雞有沒有關係。
如今西南大理的掌權者本就姓段,有沒有天龍八部都不耽誤那邊有大理段氏,但是這銀鉤賭坊應該不常見。
陸小雞的背景是他們這個朝代?
不確定,再看看。
小小蘇暫且將疑問放在一邊,然後問另一個,「五爺,那個一直沒說話的是怎麽回事?」
白玉堂抿了口涼茶,慎之又慎的回道,「那人武功不低,應該只比五爺遜色一點點,除了五爺和展昭,登州境內應該沒人是他的對手。」
他白玉堂輕易不會說別人武功高,但是今晚席上的那家夥讓他感覺很危險,剛才出去到李坤窗外探查,他總覺得那人已經發現他的動靜,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並沒有告訴李坤。
蘇景殊皺起眉頭,「李坤只是個商賈,那人武功高強,為何跟在他身邊助紂為虐?」
「江湖人有好有壞,助紂為虐的多了去了,見多了就習慣了。」白玉堂拍拍他的肩膀,「王倫身邊那個荊無命一樣武功高強,還不是聽從王倫的命令濫殺無辜?」
江湖人良莠不齊,而且壞的比好的多,武功好不代表心性好,像他這樣樣樣都好的江湖人並不多見。
小小蘇嘆氣,「為什麽當江湖人沒有考核?」
要是當江湖人有考核,怎麽著也得讓他們知道什麽是最基本的二十四字核心價值觀。
迎賓樓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蘇景殊讓他們倆都回去休息,有什麽事情回去再說。
幸好他們三個都千杯不醉,換成酒量不好的過來,一場接風宴下來至少三天下不來床。
白玉堂和沈仲元翻窗出去,卻沒有直接回他們的房間,而是去其他房間轉了一圈,發現裡面要麽是睡的跟死豬一樣要麽是男女廝混根本探聽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才回去。
行吧,不急於這一時。
話說回來,他們是不是忘了什麽?
兩個人都覺得好像忘了點什麽,但是想來想去想不出來,索性什麽都不想各自回去睡覺。
外頭巷子裡,守著馬車吹冷風的張龍趙虎:……
宿醉的威力很大,迎賓樓里住滿了昨夜參加接風宴的官員鄉紳,無一例外全都睡到了下午才出門。
官員士紳各自打著招呼離開,絲毫不覺得當官的不去衙門幹活有不妥之處。
程元伸了個懶腰,笑容像是刻在臉上一樣,「官員之間的往來應酬很多,時不時就會出現這種起不來的情況,咱們登州沒那麽多規矩,蘇老弟不用擔心被彈劾。」
朝廷不讓官員狎妓,底下有幾個聽的?
他們又不在京城,不用那麽緊張。
蘇通判聞言驚喜不已,「竟是如此,程兄真是治下有方,這登州小弟是來對了。」
得,看來工作量都在後頭。
希望程元下台後朝廷能派來個性子嚴苛的新知州,不然只有他自己怕是壓不住這些已經被程知州慣壞的官兒。
「哪裡哪裡,謬讚謬讚。」程元拍拍將軍肚,笑的眼睛只剩下一條縫,「蘇老弟剛剛到任,今日有空的話就先查一下登州近些年來的賦稅和庫銀。一州之政財政為先,了解財政才能更了解登州,為兄待會兒把衙門裡的推官判官以及諸曹官都召來,讓他們當面向你呈報登州的現狀。」
蘇景殊拱手道謝,「多謝程兄。」
「不謝不謝,都是為兄分內之事。」程元擺擺手讓他先回家,「蘇老弟先回家歇著,今兒不用再去衙門,為兄讓推官判官以及諸曹官帶上帳本去府上匯報情況。」
蘇通判受寵若驚,「程兄,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