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乳山寨有隻錦毛鼠,別說一窩大蟲,就是十窩一百窩也成不了禍害。
老虎有什麽好怕的,就是大點兒的貓罷了。
連修煉成人的御貓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區區老虎更不用說。
蘇景殊攏攏外衣,幽幽開口,「過幾天就給展護衛寫信,一定將五爺的話原封不動寫到信上。」
「寫就寫,他還能跑來登州和我較量不成?」白五爺不帶怕的,展昭一直不肯出全力和他打架,他巴不得那家夥中了激將法過來和他對打,「五爺的刀是新鑄的,不比他的巨闕差,等五爺什麽時候給刀取出個好名字,江湖上就又能多一把神器。」
武器的質量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主人的本事。
就像包大人經常帶出門的那柄尚方寶劍,江湖上隨隨便便來個武器都能把尚方寶劍弄斷,也妨礙人家一亮相周圍的人就跪一地。
白玉堂抱著刀念叨,「狀元郎,你有什麽適合寶刀的好名字嗎?」
「讓我想想。」蘇景殊搓搓下巴,他倒是知道個名氣賊大的寶刀名號,但是不能用。
——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不行不行不行,他們幾條命加起來都不夠這麽玩。
其他有名氣的刀,一時半會兒他還真想不起來。
「圓月彎刀?割鹿刀?小李飛刀?」蘇景殊瞅了眼白五爺懷裡的寶刀,感覺叫什麽都不對勁,「五爺,武器的名字得你自己取,展護衛的劍叫巨闕,要不你也從古代的名刀中挑個名字用?」
「我不,那樣顯得我在學展昭。」白玉堂哼了一聲,「算了,五爺的刀不取名字也是把好刀。」
沈仲元淡定的走在倆人身邊,對他們倆變幻莫測的話題已經見怪不怪。
附近的客棧不多,方才茶館中的客人大多都住在一塊兒,這會兒都叫了飯菜回屋吃,忙活的店小二腳不沾地。
蘇景殊他們也隨便點了幾個菜讓店家送到房間,回屋後開始琢磨明天要干什麽。
那些行商透露出來的消息不少,沒有意外的話,乳山寨窮到吃不起飯就是因為那窩攔路傷人的老虎。
老虎在這邊肆虐兩三年,只有冬天能讓過往的行商鬆口氣,平時他們寧可繞路也不願從乳山寨過,沒有商賈路過,寨子裡的官兵自然沒法收稅,收不到稅就只能靠朝廷的俸祿生活,一旦朝廷的俸祿不能及時下發,他們就會淪落到吃不上飯的地步。
嗚呼哀哉,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有個問題。」蘇景殊屈起指節敲敲桌子,「乳山寨的兵丁不足百人,這百人的軍餉俸祿直接由州衙發放,就算收不到商稅也不至於沒錢花,除非州衙把他們的錢給扣下了。」
問題來了,乳山寨上下的軍餉俸祿被剋扣了嗎?
沈仲元眉頭微皺,「大人之前熟悉州衙政務時好像並沒有見到乳山寨相關的公文。」
蘇景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貓膩。」
他的記性很好,老沈的記性也沒比他差哪兒去,他們倆都覺得前些天沒有在州衙見到乳山寨的相關公文那就不存在記錯的可能。
不是他們沒看到,而是根本沒有。
要不是因為沒見過乳山寨的相關公文,他也不至於將下轄各縣轉過來一遍兒才發現還漏了個寨子。
別的地方的寨子存在感比縣城高,登州這根獨苗苗可好,低調的跟不存在一樣,想知道寨子的情況還得另外去打聽。
上任知州程元對政務不上心,李坤能在登州囂張十來年,可見前幾任知州也沒好哪兒去,小金大腿說朝廷處置完現有案犯後就會追究和案件相關的所有官員的責任,估計前幾任知州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