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宣見到肅王,扼要地將事情來龍去脈說明,肅王聽罷倒是沒有驚訝,仿若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他令僕人給兩人沏上茶水:「先飲些茶水壓壓驚吧,你們帶來的消息至關重要,我自會派人處理。」
劉宣接過茶水急急道:「此時那邊尚有人盯稍,若有需要,我們必定全力配合。」
「實不相瞞,早已有人調查這個案子,只是循著蛛絲馬跡,暫且懷疑陸林,託了你的福,這下能來個證據確鑿了!」
「如此,倒是萬幸!」劉宣將杯子輕輕磕在桌子上。
福珠見劉宣不說話了,忍不住道:「劉姐姐是下了決心與陸林義絕,才派人搜集證據。誰想到發現了驚天秘密,若因著此事被牽涉進來,還請肅王殿下能保全她。」
肅王爽朗大笑:「還是董丫頭想的周到啊!」
說罷叫來管家耳語幾句,轉頭對劉宣道:「劉家娘子只需將地點告知與我,剩下的就不用管了。事成之後,你可是大功臣,想必還會有一筆厚厚的封賞。」
「劉宣不求獎賞,只想與那陸林和離,帶著我兒離開陸家。」她雙眼通紅,福珠在此時挺身替她索要條件,實屬不易。
「好,到時候老兒幫你!」肅王應了:「此事牽連甚廣,一定要守口如瓶,不可讓更多的人知曉。」
兩人猛點頭,畢竟稍不留神就要掉腦袋的。
福珠攜著劉宣從後門出府,心裡大石落定,步伐都輕快許多,坐上馬車,劉宣拉著福珠的手認真道:「董娘子如此慷慨大意,幫劉宣解困,我竟在背後算計你,是我狹隘,多次欠姑娘的人情,還是那句話,以後若有需要劉宣的地方,任憑差遣。」
除去治國安天下的大義,福珠僅是站在她的初衷而已,日後東窗事發,劉宣定會被裹挾進去,還不如最初便要下承諾。
「便是以後能用得到劉姐姐的地方,我再向你開口,眼下先攢著吧。」
一路上,福珠從劉宣口中得知:原是在古代販賣私鹽是犯法的,但是把魚醃成鹹魚便可以,但其味腥苦,與其他食材相混,恐污了食材,只貧苦百姓來買,價格很是低賤,故而要想發大財,還是直接販鹽。
作為廚子的福珠甚是明了兩者的差別,鹽可調百味,鹹魚可不成:「那咱們所用的鹽巴,都是晉都所產?」
「湖鹽多是晉都來的,除此之外還有井鹽,兩者價昂。海鹽價廉,多留給百姓所用,所以沒有特殊原因,不會出現在京城。」劉宣自小耳濡目染,說起「食鹽之道」並不陌生。
福珠第一次了解用鹽的地域差異,更加珍惜現在的生活了:「沒想到日日用的鹽如此來之不易,不如咱們就用它做一道獨特風味。」
本來憂心忡忡的劉宣噗嗤笑了:「在福珠這裡永遠不缺美味!」
「哎呀,美食乃煩惱的調味,再說現在有王爺幫忙,莫要煩惱啦!」
到了有福來的後門,倆人悄悄地下了馬車,劉宣停留了會兒就回府了,她屬實沒有心思分給其他。
福珠送走了她,吩咐宋茂購置大量的井鹽,此鹽細軟、味淡,可隨著時光釀出特殊的腊味。
秋風漸起,北方的深秋干而涼,掛起的腊味不會變腐,黴菌自會發酵成特殊的風味。
董父為此殺了好幾頭豬,除了火腿之外,其他地方也不能浪費,剩下的福珠打算制些臘肉,灌些臘腸。
新鮮的豬腿不免有淤血,擠不乾淨,時間一久會發展成邪味,福珠與林大廚擠豬血,剩下的人拔豬毛,鑽豬蹄子,趙凝兒也加入了給豬肘拔毛的陣營。
半天下來,她的感想是:這活不宜多干,容易變成鬥雞眼。
「我們趙娘子辛苦,等臘肉醃好,多分一條火腿給你。」
說著話,福珠指了肥瘦相間的部位,讓阿茂切下來,斬成丁做成臘腸,只月余便可以拿來食。
上好的火腿要三年以上,抹好了鹽,便將它掛在山洞裡風乾,豬腿上的脂肪逐漸氧化分解成漂亮的油花,鹽霜滲透進豬肉的肌理,發酵成奇特的美味。
福珠要醃的臘腸是麻辣口的,辣可以壓黃酒的辛味兒,她前世吃過原味臘腸,甜中帶著酒的辛辣,屬實怪異。
製作臘腸的肉一定要肥,偏瘦會被風颼的「乾柴」,鼓囊囊的臘腸到時只剩扁扁一條,若沒點油脂,怎抵得住寒風侵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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