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別哭了。」
她舉著紙巾,秋秀珍還是一動不動地淌淚水。
這下好了,這個鬼樣子,想找這人要東西,她都不好說出口。
淚水越流越多,看著也不是回事。
林宜蘭扯了幾張紙放到了秋秀珍的臉上,「趁我今天心情好,趕緊說說吧,你到底怎麼了?」
秋秀珍拿著紙巾用力地擦著臉,臉上的皮膚都被她擦出了紅印。
邊擦眼睛還邊在掉眼淚。
望著秋秀珍這個怨婦的模樣,林宜蘭發誓,如果這人不是她的客戶,她立馬掉頭離開酒店。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腿麻到直接坐在地上了。
至於秋秀珍,她都懷疑這人是水龍頭成精,不然怎麼這麼能哭。
當林宜蘭以為秋秀珍一直都不打算說話的時候,她終於張口了。
「...我失戀了。」
「林小姐,我失戀了。」
「林設計師,你有沒有什麼可以的辦法?告訴我,我現在馬上和你簽合同。」
秋秀珍抓著林宜蘭的袖擺,全然一副懇求的模樣。
林宜蘭不知道怎麼安慰一個失戀的人,根據她貧瘠的感情經驗,實在想不出什麼招。而且她這人向來都是勸分不勸和。
沒有辦法,她只好起身又扯了幾張紙放到秋秀珍臉上。
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安慰辦法了。
「秋女士,我是建築設計師,我只會設計房子,頂多修復一下建築,實在沒有學會修復戀情這一招。」
「而且您如果真的不想和您的男友分手,我建議你要不厚著臉皮重新去追他?」
她...沒別的辦法了。
秋秀珍猛地坐了起來,她抬著下巴,忿忿不平地磨著牙齒,看著站在旁邊拿著紙巾的林宜蘭,眼淚再次像是不要錢一樣流了下來。
「他在我來內地的這幾天結婚了。」
「嗯...那您的意思是他劈腿了嗎?如果劈腿的話,我建議您要不再找一個新的男友?」林宜蘭一邊往秋秀珍的手裡塞紙巾,一邊感慨港城人民豐富的感情生活。
秋秀珍拿著紙巾,惡狠狠地拍了一下剩下的沙發。
「對!我再找一個,有什麼了不起的,男人多了去了,我還差他這一個嗎?」
「你知道他為了他的老婆,竟然還勸我不要再弄什麼藝術館的項目。真是笑話,我憑什麼聽他的,他以為他是誰啊?」
聽到這裡,林宜蘭義憤填膺地附和地拍了一下沙發,「就是他是誰啊?憑什麼管你,錢在你手裡,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想怎麼開心就怎麼開心!」
靠,別讓她知道秋秀珍的前男友是誰,竟然敢破壞她快要到手的項目。
林宜蘭心裡的四十米大刀已經在準備上了。